一、早期教會論千禧年國
早期基督徒被教導要仰望耶穌基督的再來,並且也明顯見出新約中有些人也盼望主的再來。由於對啟示錄20︰1-6的字面解釋,導致一些古教父在第一次與第二次復活之間予以區分,並且相信有一間插的千禧年國;其中有些人非常喜歡討論千禧年國的盼望,並且以一愚蠢屬物質的方式來描繪未來世紀的福樂。
帕皮亞與愛任紐就真是有這樣的想法,其餘的人如巴拿巴、赫馬、猶斯丁、與特土良,雖然也教導此教義,但卻避免加以誇大。克林妥(Cerinthus)、愛賓派,以及孟他奴派對千禧年的教義也甚愛好。
千禧年前派說,在前三世紀千年國的教義普遍為人所接受的說法是不正確的,事實上接受此教義的只不過是少數的人而已。而在羅馬的革利免、伊格那修、帕利克普、他提安、雅典納格拉、提阿非羅、亞歷山大的革利免、奧利金、戴奧尼修,以及其他重要的教父中,都找不到有關千禧年教義的線索。
在早期教會中的千禧年主義學說,逐漸地銷聲匿跡。當一時代過去,基督還沒有再來;當逼迫終止,羅馬帝國接受基督教為國教的時候,盼望基督再來的心變得不那麼強烈,而順應教會目前的工作,就取代了對基督再來的渴望。亞歷山大學派所介紹,也為奧利金所贊助的有關聖經寓意的解法,對於千年國的盼望也有一不良的影響。在西方教會中有奧古斯丁有力的影響,藉著他將教會與神國視為同一,使得對教會的觀念由未來轉移到現在,亦即教導人要在現今的基督徒世代尋求千禧年國。
二、中古世紀論千禧年國
在中古世紀千年國的說法,一般都被認為是異端。在一些宗派的小旁門裡,關於千年國的偶發萌芽是確實的,但卻沒有什麼影響力。在第十世紀中有一種對世界末日普遍的期待,這雖然與敵基督即刻來到有關,但卻並沒有對於千年國的盼望。在此世紀中基督教的藝術往往從末世論取得題材,忿怒之日的詩歌(Dies Irae)就是描寫即將來到之審判的恐怖;畫家也描繪到世界末了的情景;但丁作的神曲(Divina Comoedia)就是如栩如生的描寫地獄的光景。
三
、改教時期論千禧年國
在改教時期千年國的教義為正統抗羅宗教會所拒絕,但在一些其他非正統的派別中卻死灰復燃,即如比較狂熱的重洗派,以及第五國人(Fifth Monarchy Men)。路德痛斥在審判大日之前有一屬地的基督之國的“夢想”。
奧格斯信條定那些說︰“如今散佈猶太的觀念說,在死人復活前,義人要占領這世界的國,惡人在各處要受壓制”的人為異端(第十七條)。第二瑞士信條說︰“況且我們也定猶太人說,在審判大日之前有一黃金時代,義人要占據世界的國度,要把他們邪惡的仇敵踐踏在腳下的夢想為異端。”(第十一章)
四、十七世紀的千禧年,後千禧年
在十七世紀中,有一種千禧年國的主張出現,雖然有幾位路德宗與改革宗的神學家,反對在地上有可見的基督作王一千年的概念,可是他們卻贊成千年國屬靈的觀念。他們的見解是這樣,在世界末了與基督耶穌再來之前,將有一時期,在此時期中基督將有屬靈的臨在並為人所經歷,那時全世界的屬靈大複興就要來到;到那時耶穌基督的國將成為平安公義國。這就是與前千禧年主義有別的後千禧年主義的早期形式。
五、後數世紀論千禧年國
在十八、十九世紀當中,千年國的教義在某些團體中又盛行起來。為本格爾學派(School of Bengel)所贊助,晚近則為爾郎恩(Erlangen)所贊助。跟從者則有賀弗曼(Hofmann)、戴萊慈(Delitzsch)、奧伯倫(Auberlen)、若特(Rothe)、珥略特(Elliott)、昆敏(Cumming)、比克斯帖特(Bickersteth)、伯納弟兄(Bonars)、亞勒弗德(Alford)、查恩(Zahn)等人。論到世界最後事件發生的次序,以及千禧年國實際的情形,在千禧年派當中實是意見懸殊。
關於基督再來的確定時間他們履費周章,都認為基督再來的時間是迫切的,但到目前為止,這些估計卻都沒有兌現,都失敗了。此信仰到目前為止雖然傳布廣遠,特別是在美國,說到基督再來後在地上將有一眾目所睹的暫時國度,可是在神學的見解上卻受到指責。在新神學派的範圍當中,有一後千禧年派的新形式出現,他們所期待的是一個新的社會秩序,“在此新的社會秩序中,基督的律法將要盛行,而平安、公義,以及現在屬靈勢力的蓬勃,就是此新秩序的結果。”這就是饒申布須當他說︰“我們需要一個千年國盼望的恢復”的時候心中所存的觀念(社會福音神學,224頁)。然而到目前為止,千年國的教義向來沒有在任何教會的信條中具體化,因此不能被認為是教會的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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