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2月28日 星期一

福音派與基要主義的分別

   福音派在尊重聖經權威的同時,也非常重視聖經研究。他們並不回避聖經批判學及各種對聖經詮釋的理論和結論,但卻指出聖經批判學本身有其前設,並非如其宣稱般的客觀或科學。

十九世紀不少自由主義的學者否定聖經所記載的神跡奇事為虛構,並非在於他們憑任何科學方法證明了神跡的不可能,而只是他們按照實證主義的前設,把一切超自然的記述排除出研究範圍之外,甚至進而否定其在現實世界的可能性吧。

而在二十世紀初,那些歷史批判學者在發現同一卷書有兩段 似乎不全諧合的經文時,他們的做法往往是無限誇大這兩段經文的差異,並主張它們是各源自不同的傳統——反正他們一開始便認定聖經只是一個大雜燴,故任何一卷聖經都有十來個不同的傳統在其中。福音派學者接受對經文作歷史的、文體的、形式的、修辭的批判,但卻要指出這些批判有其本身的前設甚或信仰。


  同樣地,福音派對神學研究持較寬廣的態度,不會自設門牆,拒絕與不同傳統的人溝通對話。他們相信真理是經得起學術的考核討論的,若是在辯論中失敗了,該負責任的仍只是辯論者而非真理自己,並且這將策勵他們繼續努力從事研究工作。

無論如何,關起門來自說自話並不是一個做學問的合宜態度,不戰而退、自行棄械的做法更是要不得的。我們看到近數十年來,有大量具福音派背景的信徒在那些自由派的神學院(或大學的神學系)畢業,可以說,福音派對別的傳統的瞭解,遠較別的傳統對福音派的認識為多。再者,在神學討論上,福音派亦愈來愈具自信,逐漸減少那種抗爭性與護衛性的態度,可以較持平地檢視自己與對手的強弱得失,取長補短,豐富自身的傳統。


  福音派對社會與文化持較正面的態度。雖然他們並不相信人有能力在地上建立天國,亦不認為社會服務或政治改革便等於福音的傳遞和彰顯;但是,他們卻同意基督徒在領受福音使命的同時,亦承擔了一個文化使命,故對所處的世界及其內的人民有推卸不掉的責任。他們積極參與社會,在救濟和一般性建設(教育、醫療)事工上有頗多貢獻;惟是在對制度改革與暴力革命的問題上,他們仍無法取得較為一致的看法,他們往往也苦於缺乏社會分析與策略厘訂的理論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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