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0月5日 星期六

天國降臨的要道


作者: 章力生
於 此,我便要進而論到一個最深奧的問題,便是天國降臨的問題。照天主教的看法,這個問題,甚為簡單,因為他們把教會與天國,混為一談。他們褻瀆專擅,盤居 聖地,夷落基督,高舉教皇,以教皇絕對無誤,天主教會即是天國。但從聖經的真理來說,天主教的見解,其為悖謬,無待深論。蓋上帝的國,絕非人為的製度,乃 是主耶穌基督救贖的恩功,「血肉之體不能承受上帝的國」(林前一五50)。「人若不重生,就不能見上帝的國。」(約三3)如果我們否認了基督救贖的宏恩, 離棄了十字架的道路,以為可以藉人的努力,實現天國,那便是叛離真道,創造異教﹗
其次,今日世界各國,因受時代的動盪,革命的影響,以及社會經濟的變革,一方面舊的宗教道德的力量,日趨消逝,一方面唯物無神的思想,日見猖獗,一 般現代派的所謂「神學家」以為在這種精神空虛,靈性饑荒的時候,應當改變傳道的方針,便把基督聖道,根本變質,使之流為一種適應時代社會的凡俗的宗教哲 學,美其名曰推廣福音,天國降臨。這種似是而非之論,實在最足惑世,乃為「陷害人的異端」。倡此說者,不僅將「自取速速的滅亡」(彼後二1),其結果且將 根本毀滅聖道。因為基督聖道,既非文化哲學,亦非凡俗宗教。我們宣揚聖道,應本基督啟示的,安定在天的,永恆不變的真理,不可遷就社會國家的需要,更不可 與時代潮流相妥協。而且神的國度,既「不屬這世界」,(約一八36)絕不可利用聖道,作為一種政治社會的工具。他們這種思想,只能令聖道世俗化,而不能把 世界基督化;只是使天國「降級」,不是使天國「降臨」﹗
其他世俗的宗教,和天主教與現代派一樣,亦都想憑人類自己的努力,建立地上的天國。就我國而論,自古以來,我國君王,即稱「天子」﹗孔子亦自稱受有 「天命」,以是尊為至聖先師,萬世師表,無冕「素王」,成為崇拜的偶像。日本的國君,稱為「天皇」,他們迷信日本帝國是神造的,他們的民族是神揀選而又最 優秀的;從而倡「神道教」,妄想建立地上的天國,且不恤發動太平洋侵略戰爭,美其名曰替天行道。還有回教徒亦想建立神國於地上;印尼的回教軍,且公然和國 軍發生武裝的鬥爭。此外還有各種極權主義,儼然成了一種「拜黨教」,尤為地上天國最激烈的方式。凡此種種,只是一種「地上天國」的妄想,以及「世俗主義」 的偽裝,因為他們的根基,乃是「屬這世界」;他們的信仰,乃在人的德性和權能;他們的救法,亦只在求今生在地上的和平與康樂,其下焉者,乃在爭取屬世的權 榮,滿足個人的野心﹗他們這種夢想,無疑地已深遭上帝的唾棄。上帝為歷史之主,人類因為叛離了上帝,數千年來,戰亂相尋,迄無寧日﹗這便是人類悖逆不信, 觸犯聖怒具體的表徵(約三36)。現在世界人類,治絲益紊,國際局勢,每況愈下;原子戰爭,一觸即發;人類數千年來所建立的地上的天國,可在旦夕之間,完 全毀滅。此乃為世人應當根本大反省的時期﹗我們聖徒,在這人類禍福存亡,千鈞一髮的緊急歷史關頭上,應當深思其所負使命之神聖與逼切,逞著在末期尚未來到 之先,把「天國的福音…傳遍天下,對萬民作見證」(太二四14)
這並非說,只有基督信徒才配建立天國。我們藉著救主宏恩,雖已分別為聖,得到作神兒女的權柄(約一12),並與「基督耶穌一同複活,一同坐在天上」 的福分(弗二6);但是,無可諱言的,我們仍是時時要對邪惡的情慾和勢力相掙扎。因此,我們應時時警惕,他乃是真葡萄樹,我們是他的枝子,我們必須時刻順 服他,依附他,常在他裡面,才能結果子;離開了他,就不能作什麼,且要丟在外面,和這個滅亡的世界,一同「扔在火裡燒了」(約一五17 ;並參彼後三10一12)﹗我們尤不可愚好自用,迷信人智,妄想憑藉人力,建立他的國度。但是從另一面看,我們卻絕對不可妄自菲薄;基督徒固應絕對謙卑, 卻又當靠主誇勝。基督是我們的生命,我們是他的肢體。教會是基督的身體,乃是一個有盼望的機構。一個得救的信徒,既有出死入生,昨非今是的重生的經驗,便 能藉著主恩與神和好,在上帝的國度裡作他的子民,度聖潔的生活;不僅生命有奇妙的改變,一舉一動也有新生的樣式,而且還有極重無比永遠榮耀的盼望,那便是 救主為我們預備的在天上的「一個更美的家鄉」(來一一13一16),一個不能被震動的永久國度(來一28 )。但這並不是說,我們對於這個世界,可以完全置之不問,只是袖手旁觀,等候天國來臨。正相反的,我們應當把我們「心中盼望的緣由」,「常作準備」,「回 答各人」(彼前三15);尤當「人溺己溺」,有「不傳福音,我便有禍」(林前九16)的強烈的責任感;複應為鹽為光(太五13一14),要滲透在世界文化 裡面,起更新作用,為主發光,為道見證,用期道化世界;絕不可因循苟安,隨波逐流;而宜朝夕警惕,念茲在茲,迫切祈求,願天國降臨。
總之,天國的降臨,乃是上帝的救法,其無上的要道,乃在世人所認為愚拙的十字架的道理(林前一18)。人類自始祖犯罪,罪由一人入了世界(羅五 12),人類既悖逆真神,遂失去了樂園,成為悖逆可怒之子,只能藉著基督救贖的恩功,所流的寶血,始能消滅神人的冤仇,拆毀中間隔斷的牆,從新回到他愛子 的國度裡去,作天國的子民,得永遠的更豐盛的生命,重享天國的福樂。不幸,世之學者,以及許多假先知,昧於此義,不信真道,不先求他的國和他的義(太六 33),離棄福樂之根本,「活水的泉源,為自己鑿出池子,是破裂不能存水的池子」(耶二13);用各樣的宗教哲學,和許多主義學說,迷惑世人;妄想造塔 「巴別」,建立天國,不但心勞日拙,尤複誤盡蒼生,使芸芸眾生「離棄真道,聽從那引誘人的邪靈和鬼魔的道理」(提前四1),致被「虛空的妄言,……世上的 小學……擄去」(西二8)﹗故吾人處此邪惡不信的世代,首當堅定持守天國的要道,並徹底認識今日教會之使命,及其最崇高的目標,乃在宣揚十架的道理,天國 的福音;使普天之下,都尊他的名為聖,承認主耶穌基督不但是我們生命之主,而且還是萬王之王,萬主之主;他藉著教會,要複興萬事,道化世界,建立他永遠的 國度。

 * * * *

「再後末期到了,那時基督既將一切執政的,掌權的,有能的,都毀滅了,就把國交與父上帝。因為基督必要作王,等上帝把一切仇敵都放在他的腳下。盡末了所毀 滅的仇敵就是死。因為經上說︰『上帝叫萬物都服在他的腳下。』」(林前一五24一27 ;並參閱弗一17一22 )
「我又看見一個新天新地,因為先前的天地已經過去了,海也不再有了。我又看見聖城新耶路撒冷由上帝那裡從天而降,預備好了,就如新婦妝飾整齊,等候 丈夫。我聽見有大聲音從寶座出來說︰『看哪﹗上帝的帳幕在人間。他要與人同住,他們要作他的子民,上帝要親自與他們同在,作他們的上帝。上帝要擦去他們一 切的眼淚;不再有死亡,也不再有悲哀、哭號、疼痛,因為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坐寶座的說︰『看哪﹗我將一切都更新了。』又說︰『你要寫上,因這些話是可信 的,是真實的。』……」(啟二一1-5)
這乃是保羅和約翰所見的異象,以及我們聖徒榮耀的盼望。

天 國 觀

為甚麼要對天國有清楚的觀念?
「天國」與「盟約」是聖經兩大主題。我們搞懂這兩大主題,對認識聖經有莫大幫助。相反,如果對「天國」不認識,甚至誤解的話,很可能讓我們的信仰生活,行事為人等等出現偏差。

甚麼是天國?

        等於神國、神的國
整本新約聖經裡「天國」出現了39次,38次在《馬太福音》、一次在《提後》418節。而在《馬太福音》裡使用「天國」的經文在其他福音書中都使用「神國」或「神的國」。所以在聖經裡,「天國」、「神國」與「神的國」是完全相同意義的。馬太使用「天國」一詞只是因主要猶太讀者對「神」字忌諱而己。

        不是天堂
天「堂」(Heaven) 是中文的譯法。原文只有「天」沒有「堂」。(舊約聖經甚至沒有「天堂」一詞)但古希伯來人、古希臘人對「天」的概念與古中國人一樣。(如劉德華的「人善天 不欺,簡單一個道理」)然而,希伯來人更進一步,「天」是神的住處,從來沒有人能去那裡,除了以諾、以利亞與保羅「懷疑」去過。(因為已經不是人類能理解 的事了,不知他們所到之處算不算「天」,只能用「懷疑」。)
舊約也沒有天國這詞,但「耶和華作王」這思想卻遍佈整個舊約。(還記得以色列人求立王時耶和華與撒母耳的失望嗎?)而天國從來都不等於天堂。天堂是Heaven,天國是The Kingdom of Heaven。天堂是神的住處,不是人隨隨便便去的地方,更不是聖經老提住的天國。那天國是甚麼?

        國家觀念
要理解「天國」首先要理解何為「國」。現代人對「國」的理解有很多...... 牛津字典是:「由王或女王所統治的土地」。美國傳統字典:「天國上帝或基督的永恆的精神統治」。馬克斯:「一個階級壓逼另一個階級的暴力機關」。但當我們用現代人對「國」的認識來理解「天國」,十之八九都會出錯。
如果我們持著:「國即土地」的話,那我們只 會盼望未世快點到,未日來臨新天新地就看見天國了。那今世我們就沒太多好處可享的,都是捱生捱死而已。那如果「國即人民」呢?我們就以為教會就是天國了。 (如果你連「天國」與「天堂」不分的話,那你就可能常常把「教會即天堂」當口號掛嘴邊了。然後當大部份人發現教會入面都不是那麼「天堂」嘛。於是就有很多 人對教會失望云云了。)
我們嘗試用古代中國人的觀念來理解它。如果 一個唐朝人陳述他的大唐是如何強盛時,他多數會說:「雖然我們大唐國威只能遠至西堿(即是小亞細亞,阿富汗一帶),但其實全天下(即全世界)都是我大唐的 天下,因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今天我們統治不了全天下,但我們唐人會慢慢地去到那裡發揮功用(即影響力)。」(古人國之觀念:有王朝而無疆界)這 「天下」不是中國人創造的,中國人尚且如此大言不慚,神是創造者就更有資格說這話了。

        天國是神的權柄與權能的彰顯
按常理說,創造者當然對受造物具備擁有權吧!不單擁有權,還有權治理、審判、毀滅等等等等。這裡有多少「權」在當中?總括而說,「天國」就是神的權柄與權能在彰顯。神在那裡彰顯祂的權柄與權能,那裡就是天國。我們看看聖經:詩103:19;詩145:11;林前4:20

        天國的過去、現在、與未來
從來只有一個天國,因為天國就是神的權柄, 而只有一位神。但過去,現在與未來經歷的天國都不一樣,那是另一回事。當日,亞當的失職,令受造界多了罪權與死權出來,叫神無法再有效統治受造界。(起碼 神因為尊重人的自由意志,無法統治人了)。福音書裡,施洗約翰與主耶穌的傳導中心都是一樣的:「天國近了,你們應當悔改!」(太3:2)但《使徒行傳》開始呢?再沒有此論調了。反而不斷討論甚麼人才能「受得起」天國。

林前 6:9
你們豈不知不義的人不能承受神的國麼?不要自欺!無論是淫亂的、拜偶像的、姦淫的、作孌童的、親男色的、
林前 6:10
偷竊的、貪婪的、醉酒的、辱罵的、勒索的,都不能承受神的國。
林前 15:50
弟兄們,我告訴你們說,血肉之體不能承受神的國,必朽壞的不能承受不朽壞的。
5:21
嫉妒(有古卷在此有:兇殺二字)、醉酒、荒宴等類。我從前告訴你們,現在又告訴你們,行這樣事的人必不能承受神的國。
5:5
因為你們確實的知道,無論是淫亂的,是污穢的,是有貪心的,在基督和神的國裡都是無分的。有貪心的,就與拜偶像的一樣。
帖後 1:5
這正是神公義判斷的明證,叫你們可算配得神的國;你們就是為這國受苦。

以及「堅固門徒的心,勸他們恆守所信的道......我們進入神的國,必須經歷許多艱難」。(徒14:22)原因呢?從耶穌復活後的大使命我們就看出了:「天上地下所有的權柄都賜給我了。所以,你們要去......」(太28:18,「大使命」的前提)因為打破了罪與死的律,神可以再有效統治受造界了。所以從此以後,再沒人用施洗約翰和耶穌的「傳道公式語」,因為現在不是「The Kingdom of God is near」,而係「The Kingdom of God in here」!因為 I am here! (神統治著我,也透過我在此時此地發揮影響力。管子、手套的比喻)但當然,在世界未有更新之前,我們所做的都會受到撒旦、世界等等的阻力。然後,有一天, 神認為時機適合了,耶穌會重回人間,正式作王。(即是說現在祂已經掌權,但祂在天上作王,那天,祂要把祂的王朝、京畿新耶路撒冷搬到人間來)。這就是「一 個天國的三個階段」。

釋疑:
        從天國看「揀選」到「赴宴」
救恩是白白的,但經歷天國不是白白的。你如果老是不願順服在神的權柄下,你是無法經神的主權,包括祂的應許、福份。你這樣信耶穌當然活得人不似人鬼不似人,還不在黑暗的境況中哀哭?所以神是「揀選」人進天國的,就是那想願意進入的人。

        從天國看「管家使命」與「傳福音使命」
沒有土地的王與沒有人民的王都是自欺欺人的 廢話。基督徒當然要傳福音,但不是為了傳福音而傳福音,更不是為了人多聲勢壯。對人有愛心當然是驅使我們傳福音的動機,但從「國民」的角度看天國的使命我 們也看到傳福音的必要性。而從「基業」的角度看,我們還需要管理好這受造界裡的一切。基督徒是責無旁貸的。

        彼得前書的主旨
而彼得勸我們要存過客的心度日,是叫我們不要怕受苦,而不是不問世事。不怕受苦是因為未世快到了,吃了甚麼虧,主會在新天新地裡補賞給你。基於此,我們可以放膽覆行天國君王給與我們的天國使命。而這正是《彼得前書》的主旨。

        其他:
願祢的國降臨,願祢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神的主權在人間能有效施行,亦即是神的旨意能在人間如同在天堂上有效了。但當然,我們也祈禱求祂能在我們身上有效地行使主權。)
你們要先求祂的國和祂的義(以神的主權能彰顯與神的心意為成
就要排在行事為人的動機的首位)為何小孩才能承受神的國(要
像小孩一樣順服神的主權,才能經歷天國的平安喜樂等等)

上帝國〞意義的類型探討--結語

  教會在二千年來的發展,呈現了不同時代對上帝國信息不同的認知與詮釋。而耶穌基督原始福音的革命性,雖然在後來教會史上的各種詮釋上,較偏重於內在心靈的著落及與社會現實的妥協,然原始耶穌基督社會性的上帝國福音,仍然是福音信息(聖經)的中心。以下列二點來作為結語:
  第一:有關耶穌基督的福音本質是以上帝國來臨的宣揚為中心,這也就是禧年所帶來社會重組的歷史意義,而身為基督的門徒將以獻身的精神來完成它,如同耶穌時代的奮銳黨徒,以「背十字架」為其入會號召一般,耶穌也要跟隨祂的人背起十字架,來完成上帝國臨在地上的使命。
  第二:參與上帝國運動的人必須要先有自我改造,這也是耶穌所說的:「上帝國近了!你()們應當悔改」。也就是說人若不悔改,他()是 無法深知上帝國涵意,進而宣揚這個自己應該身臨其境的上帝國福音。而這個悔改或自我改造是個人與上帝的關係重組,只不過這個個人與上帝的關係重組不是福音 的中心目標,是宣揚福音中心目標上帝國近了的必然過程而己。也就是說人要經歷這個悔改及自我改造的必然過程,才能知道其所宣揚上帝國福音的意涵。
  這樣說來,上帝國已經到來,雖然不是完全,但它在滋長中,在願意悔改的人們心中,在願意向善的社會改造中。我們現在已活在上帝國中,一方面致力於上帝國的建造,另一方面也虔心祈求願上帝的國度,早日臨到,在地上如同天上。

耶穌的上帝國類型:解放的福音

  在耶穌基督的福音信息中,最基要的就是向人們宣告上帝國的來臨。那麼上帝國的意涵是什麼呢?耶穌在拿撒勒會堂裡引用先知以賽亞所說的〝禧年〞的來臨,是上帝國內涵的最佳詮釋。耶穌宣告說:主的靈在我身,因為他用膏膏我,叫我傳福音給貧窮的人,差遣我報告被擄的得釋放,瞎眼的得看見,叫那受壓制的得自由,報告上帝悅納人的禧年。
  禧年可能是源自古代以色列社會對某種抵押問題或破產的處理方式,據舊約利未記二十五章所記載,除了土地七年休耕一年稱為安息年外,每逢七個安息年,也就是第五十年的時候稱為禧年(Jubilee),社會再來一次財產的重新分配,以防止上帝的子民產生貧富懸殊的差距現象,所以Andre Trocme說:「新約上帝國的觀念是來自借用舊約先知對禧年的瞭解」。
  Yoder認為耶穌在拿撒勒會堂所宣告的禧年信息,是延續舊約先知的信息,及以色列人在歷史中被壓迫的解放期盼而來,雖然禧年信息是取自以賽亞六十一章1節至2節,但耶穌卻有意刪去六十一章2節中所充滿的〝上帝報仇的日子〞的仇恨意識,更進一步耶穌所宣告的禧年非但不是消滅外邦敵人,而是邀請他()們共享上帝國的解放。
  於是上帝國的運動環繞著二個主題:第一個主題是社會關係的重組;且為了防止第一主題淪為國家主義的誤解,第二個主題述及這個社會關係的重組是全人類性的,因此也是針對種族自我主義的批判而來。   然而促成上帝國的來臨,我們所關注的是以何種方式進行?耶穌時代之前的馬加比(Simon Maccabee)革命運動,於主前143年所建立的「第二猶太聯邦共和國」(Second Jewish Commonwealth),仍存留在耶穌時代人們的腦海中。雖然這個以武力取得的獨立運動,在主前63年被羅馬龐培軍團所摧毀,但以武力來獲取獨立解放的印象,仍深刻印在猶太人心中。
  耶穌時代的撒都該及祭司可說是羅馬統治下的既得利益者,這些人與羅馬合作都來不及了,還談什麼反抗。連從馬加比革命時所衍生帶有反抗異族統治意識的法利賽人也失去原有理想,只寄望於肉體與靈魂的不死來作為慰藉。倒是另一叫愛色尼派(Essenes此字源自沐浴Chasidim而來)的人們,較有反抗意識,這些人抗拒主流文化,到死海西方沙漠綠洲的Egadi去開墾耕作,過著共產方式的生活,並期待彌賽亞的來臨,來建立一個共產主義人人平等的地上上帝國。
  愛色尼派雖有反抗意識,但他()們是和平主義者,他們拒絕製造兵器,不過在主後70年的以色列人革命中,當羅馬軍隊攻打耶路撒冷聖殿時,這些人卻加入防衛戰鬥,且幾乎全部戰死。
  話說回來,在猶太人爭取獨立解放運動中,也有諸多武力抗爭事蹟。當大希律 王死後把猶太地區的統治權給其中一子亞基老時,一些猶太人群起反抗,結果被亞基老軍隊屠殺了三千人。接著五旬節又一次抗爭,再度被屠殺,而四散流亡的人轉 到鄉村組成游擊隊,以便再度起義。其中有一隊在Judas the Gaulonite的領導下,攻佔加利利首都塞佛瑞斯(Sepphoris),但不久隨即被利亞軍隊輾平,二千多革命份子被釘十字架,三萬猶太人被賣為奴隸,不過此事件也導致亞基老下台。主後6年羅馬奧古斯都皇帝取消亞基老王位,改猶太為羅馬二級行省。
  然羅馬派駐猶大的總督不是無能就是無賴,不是貪財就是歛財,這更加深猶太人的仇恨。其中有總督Florus還從聖殿搾取一筆財富,導致猶太人起來反抗,且又被殺了三千六百名。
  儘管武力抗爭是被壓迫者對付壓迫者天經地義的方式,我們也要試圖探討在猶太人的抗爭事蹟中,非暴力的意涵又是什麼?引自猶大歷史學家約瑟夫(Josephus)的記載,當猶大總督彼拉多在夜晚把畫有該撒國王肖像的旗子帶入耶路撒冷城時,成群猶太人步行到該撒利亞彼拉多那裡,一連數天的陳情,請求撤走這些旗子。到了第六天,彼拉多已不耐煩,命令軍隊把陳情的人團團圍住,要他()們立刻返家,不然就處死,結果當時陳情的猶太人採取非暴力的方式繼續抗拒,且把頭部擺出,犧牲生命也在所不惜。彼拉多被陳情民眾堅定信念所震驚,最後不得不撤走那些肖像軍旗。這是少之又少猶太人非暴力抗爭成功的例子。
  另外一件非暴力抗拒成功的例子,是猶太人拒絕在聖殿前拜羅馬皇帝Caius Caligula的雕像。當Caligula強迫猶太人拜他的雕像時,猶太人的反應是發動總罷工抗拒,且為期一個月之久,最後所幸羅馬皇帝Caligula死了,才免去一場不知如何收拾的危局。不過,猶太人以非暴力的方式堅拒偶像崇拜的勇氣,將在被壓迫者尋求解放的方式中,提供另一種不同的選擇。
  不幸的是,在猶太人的抗爭運動中,革命派和主和派因為意見不合於主後66年發生激烈對抗。其中革命派還殺了很多主和派猶太自己人(大多是富人),且擴大為革命,這就導致主後70年羅馬人攻佔耶路撒冷,屠殺了二萬猶太人,從此,猶太亡國。
  這樣看來,猶太人雖然有彌賽亞來臨的期待,但在現實生活中,有的人已漸淡 忘,不得不屈服於現實或逃避現實如同法利賽人。有的雖然強烈期待上帝國來臨,但其方式是和平的社會主義論調,如同愛色尼派。有的主張革命,以促成上帝國的 來臨,這是奮銳黨,而耶穌的門徒中仍舊有不少人是屬此組織。
  那麼,耶穌的態度又是如何呢?Yoder認為耶穌的生涯及祂所宣稱上帝國的福音,並不是教導人逃避政治性的抉擇;反而是教導人如何採取社會、政治與倫理方面的立場。Yoder進一步說,這個立場是絕對的和平主義者,耶穌一點也不希望以舊制度下所厭惡的武力,來達成新社會的目的。
  Yoder認為在耶穌的生涯中,至少有三次機會可讓其使用武力來達成上帝國統治,第一次是在加利利地區使5千 人吃飽的時候,這麼多人聚集,且從耶穌身上得到滿足的印證,絕對是革命的大好時機,然耶穌卻沒有這樣做。第二次是進入耶路撒冷潔淨聖殿的時候,耶穌的義舉 震憾跟隨祂的人群,只要耶穌令聲一響,革命似乎即可達成。而第三次的機會是在客西馬尼園,彼得的刀已經出鞘,剩下的就是耶穌的默許,然耶穌也沒有採取武力 的立場。對耶穌來說,上帝國的革命已在進行,已經以十二個門徒為中心的一個社會實體組織在進行,這也是新制度及新生活對舊生活方式解放的挑戰,而唯一身歷 其境的人才能瞭解這種革命性的福音見解。

解放神學的上帝國類型:抨擊(denunciation)與宣揚(annunciation)

  古提雷茲在建構上帝國概念前,作了一個歷史上有關〝基督王國〞(Christendom)的分析。古氏把它概分為三個時期:第四世紀的國教時期、十六世紀宗教改革後的〝新基督王國〞(New Christendom)時期,及近代的分層而治時期(Distinction of Planes)
  第一時期的基督王國,教權與政權合而為一,教會以外沒有救恩,而基督徒參 與政治活動的唯一目的,是為了教會的利益。第二時期的〝新基督王國〞,雖然強調信仰與政治生活的分割,然信仰的目標無非是趨使人類本性更加完善。因此,基 督徒對政治的關心就是基於盼望,盼望能建立一個正義、友愛及尊重人權的社會。
  第三個階段是分層而治時期,教會與政治屬不同範疇,雖同為上帝國服務,然 教會的使命是福音工作,而社會的建設是政治的使命,兩者相互尊重。由此觀點發展的結果,教會教職人員與信徒的使命也有了區分,教職人員的使命是傳福音和作 為現世秩序的教導者;而信徒們則可直接參與社會建設。然而信徒的政治參與仍不可超越教會福音的使命。
  古氏認為分層而治,強調教會支持現今社會體制,已不能滿足拉美人民被壓迫貧窮情境。拉美需要一個新的思想指導,於是古氏提出解放神學時期,認為教會的使命是為了貧窮者的解放而存在。
  古氏進一步以三個層面來呈現解放的意涵。第一個層面是強調經濟所導致社會 及政治衝突的解放;第二個層面是對歷史的瞭解所衍生的人性的解放,人類逐漸從歷史的教導來瞭解真正自由的涵意,並由此引導人類去創造一個具有良善品質的新 社會;第三個層面是靈性的見解,基督是人類罪性的拯救者,而人類的罪性,又是那麼深植在人類之間友誼的破壞及相互的壓迫及不公道現象。
  然終末上帝國的應許是不能與某種特定社會現實來作等同,特定社會現實最多 只是回應上帝的呼召所能達到一個較有人性的成就而已,人類社會的完美要等到上帝國的來臨才能具體實現。而罪是上帝國的阻礙,也是現今社會悲慘與不公的根 源,基督的救贖就是為了消除此社會悲慘不公的罪源,而基督徒被基督呼召,就是要來建立上帝國完全來臨前的正義社會,讓上帝國的解放在人類社會滋長。
  然終末的應許是否淪為烏托邦(utopia)想法?古氏認為烏托邦若能與歷史現實關連,它是可被用來作為建設新社會的一個歷史計劃。古提雷茲說:烏托邦的觀念有三種本質的特色……這三種本質的特色是:與歷史現實的關係,它可在實踐中來證實,及它的理性本質。
  古氏認為上帝國作為歷史現實,需要兩個動態方面的互助才能達成,那就是保羅、費爾利(Paulo Freire)所說的〝抨擊〞(denunciation)與〝宣揚〞(annunciation)。 上帝國若要與現今歷史現實連結,它必須對已存在的不義體制公開抨擊,它是〝革命性〞的,而非〝重建主義〞。除了〝抨擊〞外,上帝國也是一種〝宣揚〞,一個 公義友愛新社會到來的宣告。而〝抨擊〞與〝宣揚〞之間,就成了費爾利所說的〝一種建構的時間〞,即上帝國到來前的歷史實踐階段。

重洗派的上帝國類型:新天新地

  由於不滿宗教改革的不夠徹底,1525年在Zurich有一群人離開改革宗教會形成重洗派運動 (Anabaptist movement)George Williams將重洗派、靈性主義派(Spiritualists)及福音理性主義派(Evangelical Rationalists)通稱為〝激進改革派〞(Radical Reformation)George Williams說這些激進改革派的思想是強調基督再臨的信念,對終末即將來臨的期待,致使他()們對國家漠不關心,及對教會純潔化的過度要求。
  重洗派想恢復的是,君士坦丁大帝前的原始教會面貌,原始教會是和平的,是共產的,而且過簡僕生活。但當教會與帝國有了連繫後,它就變質墮落了。
  重洗派在1527年所形成的Schleitheim七條信仰告白中,第四條就是教導政教分離原則。將世界看成邪惡與之分別,而將教會看為神聖進而追求純潔,成了重洗派的重要信念。門諾會創始人Menno Simons還將教會比擬為基督的肉與骨,以色列靈性的家,及耶路撒冷靈性城市等等。無論如何,重洗派對上帝國的瞭解是未來的,是即將到來的新天新地。這也導致一個重洗派別走到極端,應用武力來促成上帝國的來臨,這就是1534年到1536年重洗派在Munster城市的經驗,建立上帝國在可見的地面上。

加爾文的上帝國類型:聖潔教會與社會

  約翰加爾文對上帝國的解釋,是上帝在天上及地上的掌權。在彌迦書四章3節的註釋,加爾文說:聖 經對上帝國的說法有二個層面。一是上帝統理撒但及所有邪惡,但不是經由上帝的話,也不是聖靈的淨化力量:所以它們不是自願而是不甘願地服從上帝。上帝特殊 的統治只有對教會而已,在教會裡,上帝以祂的話語和聖靈挽回人心,進而心甘情願自願地服從及跟隨。以內在而言,上帝以聖靈來影響,以外在而言,上帝以話語 來教導。
  在《基督教要義》有關主禱文中上帝國臨到的解釋,加爾文重申這樣的看法:雖 然我們對『神的國』一詞已經下了一個定義,我現在願再簡單地複述一下,就是神之施行統治乃在於世人放棄自己,厭惡世界和現世生活,叫自己服從神的公義,企 望天上的生活。因此,神的國度包含兩部分:第一,神藉著聖靈的能力改變了我們那些敵對祂的一切屬肉體和敗壞的慾望。第二,祂要使我們的一切意念都能順服於 祂的權威之下。所以,祗有那些從本身開始,就是那些祈求把擾亂神國安寧,和損害神國純潔的腐敗從本身清除了的人,纔能適切地提出這種祈願。
  另外,加爾文也清楚認知到就是邪惡也是在上帝的管轄之中,加爾文接著說:神為要建設祂的國度,就使世人蒙羞;雖然祂叫人蒙羞的方法各有不同。祂制止某些人的情慾,打破另一些人的難以制服的驕傲。我們每天所求的應當是祈願神從世界各國號召教會歸向於祂,增加它們的數目,多多恩賜它們,在它們中間建立合法的秩序我們受命祈願每日的進步並非徒然,因為人類從來不曾達到那完全的情況__即能消除一切罪的敗壞,達到純潔的完全。這種完全要等到基督最後來臨始能實現。

  由此可知,上帝以不同方式來統理世界,以愛、以話語、以聖靈來引導教會;但以管教來馴服邪惡,使之服從。
  加爾文常以上帝的眷顧(providence)此 概念來解釋上帝國。上帝以三個層面來統治世界,一是經由自然秩序,祂管理世界,這是上帝普遍性的眷顧。第二是經由上帝所創造的人類,來服事上帝的良善、公 義及審判邪惡,在此層面,加爾文作了二種細分:對那些沒有知覺的生物的統治;及對人類甚至撒但的統治。第三是經由聖靈,人類忠誠地服從上帝的引導。
  加爾文神學的中心論點是預定論,在《有關上帝對永生預定》(Concerning the Eternal Predestination of God)書中,加爾文從上帝的眷顧引伸到上帝的揀選。上帝的揀選完全在於上帝自己對人類的良善及憐憫,對個人的揀選是如此,對教會的揀選更是如此,這些都是在顯明上帝的眷顧。甚至加爾文稱教會為上帝自己的工作房(workshop),在那裡上帝實現祂的眷顧。
  在《基督教要義》卷四的教會論中,加爾文解釋以弗所五章25節至27節的「基督愛教會,為教會捨己,要用水藉著道,把教會洗淨,成為聖潔」時,他說:主天天工作,將教會的皺紋推平,污點清除;這就是說,教會尚未完全聖潔。所以,教會的聖潔祗是日日在改進,但尚未達到完全的地步然而我們必須堅持,自從創世以來,沒有一個時期,神不將祂的教會保存於其中,直到萬物終結的時候,也決沒有一個時期,神不叫祂的教會存於其中的。
  由此,加爾文區分了有形的教會(visible church)與無形的教會(invisible church)之分別。無形的教會是上帝眼中的真教會,那是蒙上帝揀選並藉聖靈成聖上帝的兒女,這教會包括從太初以來曾在地上活過的選民,直到世界的終末。有形的教會是指散佈在各地的一群人,這些人自認崇拜上帝與耶穌基督,由洗禮納入祂的道理,並從領受聖餐承認他()們要在真道與愛心上一致,持守主的道。但在這個教會,會有假冒偽善之人,由於教會的制裁未能充分貫澈,以致他()們暫時還容納在教會內。加爾文結論說:「所以我們既必須相信那看不見的和祗為神所知道的教會,我們也當重視這看得見的教會,並與之聯合。」
  加爾文派與路德派最大的不同就在於〝上帝〞的觀念,路德雖然也強調預定論,但其作用只是保護新教的〝信〞免於滲雜人的意見。而加爾文的預定論卻是表現在個人虔信的上帝觀,完全在於上帝絕對旨意,而人所能作的就是榮耀祂。
  由於預定論邏輯推演出〝恩典不會喪失〞,加爾文派的信徒將路德派的〝稱義〞,由感覺的內在深度轉移到外在的能力活動。路德的稱義在於強調人與上帝的契合,而加爾文卻強調人為上帝榮耀而活。
  於是加爾文派的信仰中心不在於被造物的蒙福,而是在於上帝的榮耀。個人或 整個社會其行為或活動能否榮耀上帝,就成為個人或社群宗教生活的試驗。於是個人生活的全部意義就在於使世界成為上帝旨意的表現,個人不只追求個人的聖潔成 聖,也致力於社會的聖潔,即聖潔社會的理想改造。而聖潔社會的理想,就是社會生活整體完全置於基督教典章與目的的支配之下,聽來如同主禱文所說的「願的國臨在,在地上如同天上。」
  加爾文不像路德,將國家視為墮落狀態後的補贖,且以武力懲罰邪惡;反之將 國家看成上帝所指定良好聖潔制度。基本上,加爾文對基督教界的瞭解,是政府與教會的合併。政府在執行職務應根據基督教與自然律觀點,按照聖經教訓與理性行 事。唯有教會是獨立的,行使上帝神聖公義律法,促進整個社會基督教化。於是上帝成為世俗事物與神聖事務的共同理想,人類在對上帝的信仰中,使生命與社會制 度統一。
  這樣說來,作為上帝國在地上表徵的教會與社會,是向著完全與聖潔在淨化。這個概念後來也在解放神學裡得到發展,即〝上帝國在成長中〞。不過,拉美解放神學家古提雷茲(Gustavo Gutierrez)仍 將人類自身的努力與上帝國的到來作一明顯區別。人類社會進展朝向人們本身的解放,當然是上帝國成長中的一個重要因素,但並非是全部,也就是說上帝國一方面 與人的奮鬥有關;但一方面上帝國並不能由人本身來完全實現。人類對壓迫、宰制解放的渴求,其實就是上帝國的成長。不過人的努力是無法消除那壓迫背後的罪, 只有上帝國到來時,所有壓迫才能完全解放。
  上帝國在成長中,如果放在終末論來看就更清楚。上帝國是終末的應許,也是現今驅策的動力,事實上,上帝的應許(The Promise)已由聖經與歷史中部份應許(promises)所漸漸實現,而這是一個過程直到終末上帝國的完全到來。所以上帝國的應許(The Promise)與人類歷史的實踐(promises)是相連結的。

馬丁路德的上帝國類型:屬靈的國度

  目睹教會的腐敗及墮落,馬丁路德(Martin Luther)提出深刻的批判。制度化的教會並非全然以基督的名行事,而基督教的國家,其成員也並非是基督徒。於是路德提出二個國度的看法來修正教會與國家的腐化。
  奧古斯丁是以二種城市來區分被揀選者與未被揀選者,而路德是以二種國度來作區分。在1523年,寫給Saxony公爵約翰的論文「我們對世俗權威,應當順服到甚麼程度」,路德把世人分成二個團體:一是屬上帝國度(a kingdom of God)的團體,另一是世界國度的團體(a kingdom of the world)。上帝的國度是基督的信仰者,而世界的國度是非基督徒的。上帝設立了二個國度:一是靈性的,是基督以上帝的靈及話語來管轄;另一是暫時的,是國王以刀劍來統治。
  以羅馬教會來說,其問題關鍵是教權大於王權,是靈性的教會統轄著暫時的世界;以重洗派教會(Anabaptist)來說,他()們拒絕所有暫時性的世界。而路德是以二個國度來區分:非信徒生活在世界的國度,信徒是生活在兩個國度裡。不過,地上的國度是傾向於撒但的惡。
  1528年路德修正他的觀點,視地上的國度是上帝為人類所保存的地上生活。1532年在山上寶訓的註釋書中,路德進一步從二個國度概念提出基督徒二種身份學說。基督徒當他()在世俗領域行事時,他()是公民身份。由此推論,信徒的個人信仰生活是基督徒身份,臣屬基督;但以公共生活來說,信徒也是公民身份,他()們臣屬於地上君王。

中世紀神秘主義的上帝國類型:內在靈魂

  除了延續奧古斯丁想法,認同教會為上帝國的具體表徵外,中世紀也曾發展不同對上帝國意義的瞭解。十二世紀的Joachim運動就是最佳例子,Joachim經由默想聖經而提出歷史或上帝國的三個時期看法,也就是聖父、聖子及聖靈時期。第一個時期根據的是律法,讓人害怕及臣服;第二個時期是恩典,是一種信仰;第三時期是聖靈、是愛。而現今是歷史終末時期,也就是千禧年時期,照Joachim的算法,終末時期將從1260年開始。


  中世紀後期,由於社會變動因素,千禧年終末盼望再度流行。十五世紀的Taborites將千禧年信仰與社會改革激情結合起來,他們深信世界末日即將到來,而敵人必須先給予消減。


  另外一種全然不同的神秘觀點也在十四世紀流行。Meister Eckhart是在此時期的一位德國神秘主義者,他視上帝國是內在於個人的生活與靈魂上。他認為上帝國是上帝本身完美存在,而人的內在生命或靈魂是上帝國臨在的地方。他解釋上帝國的比喻如同埋藏在田地的寶藏時,他宣稱田地就是指人的靈魂,寶藏就是上帝的神聖存在。

中世紀的上帝國類型:基督教王國

  中世紀對上帝國的瞭解,基本上是延續著奧古斯丁在《上帝之城》的想法,視教會為上帝之城的代表。不過中世紀也流行著神秘主義想法,視上帝國是聖靈在基督徒內心之光的引領。另外一種看法是不被正統教會所接受的千禧年思想,儘管教會排斥它,它也未曾在歷史中完全消失。
  教宗貴格利第一(GregoryⅠ)對上帝國的瞭解,是典型中世紀延續奧古斯丁觀點的代表。在解釋馬太福音13章天國好像撒網抓魚的比喻時,貴格利認為聖教會就如同比喻中的網,經由教會,每個人從現今的水中被帶入永生的上帝國度。解釋馬太25章十個童女的比喻時,貴格利說在聖經裡,現今時代的教會常常被比喻為天上的國度。
  貴格利也是教宗制度的鼓吹者,在解釋馬太16章天國的鑰匙時,他說羅馬教會的主教是彼得天國鑰匙的承繼者。貴格利引用奧古斯汀視教會為上帝國的表徵來強調羅馬教會的統治地位。
  當奧古斯丁發展他的〝上帝之城〞之思想時,他所說的上帝之城或象徵上帝之 城的教會,基本上與世界之城是對立的。但到了中世紀,問題顯然不同,隨著日耳曼民族歸信基督教,整個社會漸成為基督徒的社會。中世紀的問題不再是上帝之城 與世界之城的對立,而是在一個基督徒的社會裡,不同力量的互動關係問題,如教會與基督教國家之間的權力互動關係。
  在這新的情境,上帝國不再全然認同為教會組織。而是在基督王國裡已有二種力量並存:一是教會,另一是基督化的國家。這二種並存力量,在主後八百年查理曼大帝(Charlemagne)被教宗利歐三世(Leo Ⅲ)封立為帝國皇帝時,顯得更加敏感。教宗利歐三世認為羅馬教會管轄世界,是世界的頭;而查理曼作為基督教國家的統治者,他是基督教社會的保護者,皇帝必須從教宗的封立中來合法化他的王權。
  查理曼顯然採取不同立場,認定君王才是整個基督教王國(Christendom)的統治者。他認為拉丁基督教已形成一個城市,可說是奧古斯丁〝上帝之城〞的最具體證明。而東方希臘教會因非正統,它們無份於上帝之城。當時國王的神學家Alcuin還將查理曼比擬為大衛王,強調國王是整個基督教王國的統治者。
  儘管這兩種力量的立場不同,但它們兩者皆是將其自己視為上帝之城代表。等到查理曼過世後,將地上王國視為上帝國的象徵,才因著教宗權威的擴張,及帝國權威的衰退,而又轉向以教會為上帝國的表徵。
  最明顯的例子是教宗貴格利七世(Gregory Ⅶ)與國王享利四世(Henry Ⅳ)的爭論,這時教宗的權威已擴大到地上君王不能比擬的地步。貴格利七世甚至認為教宗是世上唯一正確真理、自由及公義的基石,教宗應該被看為是地上上帝國的王子才對。
  對教宗權威的反動,導致後來地上君王不得不強調從教會獨立出來的王權。在十一世紀,經由羅馬法的復興,國家與教會的分別已開始受到法律界的重視,這也是後來中世紀結束,邁向現代觀點的政教分離的思想形成背景。
  十三世紀時,當亞里斯多德思想再度被發現及運用時,政教關係也再度成為爭論主題。亞里斯多德的哲學強調自然的價值,而且自然本身即為良善。對亞氏而言,國家是一個完美社團,有能力去解決人類爭端及提供最終保護。神學家阿奎那(Thomas Aguinas)採用亞氏思想,同意國家是一自然機制,有能力去實現其公民的公共福址。作為一種自然機制,國家是由上帝所創立,所以它是良善。
  但作為基督徒的阿奎那並沒有因此認定國家具有終極價值,國家不可能解決人 類所有需要,它可以解決人們自然需要,但卻無法解決超自然需要。唯有基督及代表基督的教會才能引導人們到終末,解決人類超自然需要。所以阿奎那重申國家在 信仰事務必須臣服教會,來走向超自然的終末價值。
  阿奎那解釋上帝國(regnum Dei)此意義時,也是認同於教會為其代表。他說上帝國的意義是臣服於上帝的統轄或看顧,上帝國此字源有雙重意義:一是上帝國可解釋為願意與上帝同行的信仰團體,也就是爭戰的教會;另一方面它也可指向終末的意義,那就是得勝的教會,終末時臨到的上帝國度。

奧古斯丁的上帝國類型:聖的教會

  奧古斯丁晚年正是羅馬帝國衰微之時,那時的羅馬帝國飽受外族入侵。永恆之羅馬帝國的幻想已經破滅,以君士坦丁大帝時的羅馬興盛,來喻表基督王國的風光已經消散。在這背景下,奧古斯丁發展了以教會為上帝國表徵的神學之看法。


  在奧古斯丁的《上帝之城》(the City of God)書中,表現著教會如何在帝國之中爭取獨立地位。拉丁文的civitas(city)是指社會大眾,奧古斯丁要說的是在羅馬帝國之內有二種社會:一是世俗社會,即帝國;另一是上帝的社會,就是上帝之城,即教會。


  在《上帝之城》1428章中,奧氏指出二種不同的愛表徵了兩種不同的城市。地上城市是愛自己輕視上帝;而天上城市是愛上帝看輕自己。上帝之城的居民是被揀選的,而地上之城的居民是被遺棄的。在209章中,奧氏甚至明白論證基督的教會是上帝國臨在現世的表徵。


  不過上帝之城也是終末的臨在,奧氏不斷的論述上帝之城如同朝聖的實體,朝 向終末完美的形式。只要表徵著上帝之城的教會還在地上,它仍然受到罪的限制。只有當基督將他的國度帶領向終末的榮耀時,不完美才會消失。上帝國臨在現今的 教會是暫時性的,但它朝向終末的完美國度前進。這也是跟據第三世紀初教父居普良(Cyprian)對教會的瞭解而來,即教會之外沒有拯救可言。

君士坦丁後的上帝國類型:雙重王權

  因著政治的變化顯然影響著第四世紀後對上帝國概念的瞭解。


羅馬皇帝君士坦丁(Constantine)的信仰基督教,和基督教會受到官方的承認甚至擢升為國教,使上帝國的意義由終末的千禧年國度,而轉向以地上可見的教會或國度來作為上帝國臨在的意義。


  有「教會歷史之父」之稱的該撒利亞的優西比烏(Eusebius),對信仰基督教的君士坦丁大帝可說是極盡歌功頌德,認為他是歷史上最偉大的君王。甚至認為君士坦丁好像彌賽亞一樣,他的基督教帝國真是上帝國在地面上實現的形式。優西比烏真的相信聖經所預言的和平國度已經到來。


  優西比烏所寫《君士坦丁生平》(Life of Constantine)一書,對於325520日在尼西亞所召開的會議,皇帝蒞臨現場的情景以阿諛奉承的言語作了下列描述:宣佈皇帝來臨的時刻,眾人起立,皇帝如神的天上使者出現,披戴黃金寶石,神采耀人,身裁高大而苗條,帶著優美、能力與威嚴。他外面的裝飾,與內心端莊、謙虛、敬畏神的裝飾相結合,這從他低垂的雙眼,微紅的面頰,以及體態,走路姿勢等就可以看出。

  將君士坦丁的勝利詮釋為歷史中上帝的拯救,反映出優西比烏天真的想法。不過,更重要的是尼西亞會議所形成對上帝的國度或基督的國度的神學瞭解,正衝擊著轉型中的基督教會。Per Beskow在其《初代教會的基督王權》(The Kingship of Christ in the Early Church)書中,強調第三世紀之前基督的王權未曾是教父們探討的主題,基督的王權明顯是尼西亞會議後,隨著君士坦丁大帝的王權而相對發展的神學課題。


  在君士坦丁以前的教會藝術中,也未曾將基督描繪成是一位君王。但第四世紀後,基督已被描述成宇宙統治者,地上君王。由於與亞流派的爭鬥,尼西亞會議的神學家們特別強調基督的神性與王權。亞他那修(Athanasius)的基督論,基本上是綜合亞歷山大與安提阿神學家們的意見。從亞歷山大學派觀點,亞他那修提倡〝道〞(Logos)的永恆角色;從安提阿學派看法,亞他那修強調基督的人性及為了人類的緣故,基督在地上的國度掌權。這是尼西亞會議後所倡導的基督的雙重王權(double kingship of Christ)。作為上帝,基督是永恆的君王;作為人,他是地上的君主。


  亞他那修的〝基督雙重王權〞論,為基督的王權提供一個更精緻的觀點。作為〝道〞(Logos)的基督,他是永恆 國度的 君王;作為〝人〞的基督,他是地上 國度的 君主。這種看法已為奧古斯丁神學舖路,就是先肯定上帝在地上的國度,然後漸漸由教會來作為表徵。

初代教會上帝國類型:千禧年


  沒有一個時期比初代教會更抱持著基督再臨的極大盼望,在羅馬帝國嚴苛壓迫下的基督徒,很自然地把拯救之盼望在另一個世界的臨到,當終末基督再臨時,將建立上帝的國度。

  這種千禧年類型的上帝國思想,可由初代教會教父的著作中,如巴拿巴書信(the Epistle of Barnabas),及游斯丁(Justin Martyr)、帕皮亞(Papias)、愛任紐(Irenaeus)、特士良(Tertullian)等人的作品中發現。而流行於第二世紀的孟他努派(Moutanus)主義,也是這種千禧年國度思想的最好證明。
  為何初代教會會流行這種終末觀的千禧年國度思想呢?A.Robertson在《上帝國》(Regnum Dei)這本古典著作中,提出二個看法:一是第一世紀還沒有一個完整終末觀的神學解釋,直到亞歷山大學派的俄利根後才能處理此問題;二是初代教會所面臨地上羅馬帝國的嚴苛壓迫之現實中,基督徒與地上國度的緊張關係,而導致以未來終末觀來看待上帝的國度。


  由於基督再臨並沒有馬上實現,歷史的必然使基督徒漸漸失去對終末千禧年的熱切期盼。教父們開始修正他們的終未觀,認為基督的再臨是不能預測的,而第一階段是去減弱各種啟示文學(apocalyptic literature)對基督徒群體的影響,如黑馬牧人傳(the Shepherd of Hermas)或彼得啟示書(Apocalypse of Peter)等。


  第二階段,經由 亞歷山大學派俄利根的思想,第三世紀的東方教會首先走出終末論千禧年的困擾。受柏拉圖思想影響的俄利根之神學,強調的是在短暫、現實可見的世界中那背後的 靈性世界。因此,千禧年所強調那將來可見及臨到地上的上帝國度,與俄利根對物質世界的輕視是不能相容的。也因為俄利根的緣故,東方希臘教父在第三世紀結束 時,已不再那麼重視未來的千禧年國度。俄利根在解釋主禱文裡所祈願的願上帝的國度臨到時,特別把它引向信眾靈性生命的表現。他說:那是清楚的,當人祈禱上帝的國度來臨時,是在祈禱上帝的國度能夠建立,而且能在人本身中達到完全及結出果實。每個聖徒,臣服在上帝的靈性律則,上帝如同其君王統轄著他,如同將人自己安置在一良好秩序的城市上帝的國度,我相信其意涵是理智快樂的掌權;智慧忠告的統理,而基督的國度就是讓救贖的話語能讓人聽到,讓正義及其他品德可被實現。

  俄利根對主禱文所祈願的上帝國降臨的詮釋,顯然是注重靈性內在生命的意涵。這說明了有關上帝國的概念在第三及第四世紀己有改變,不再那麼強調上帝國就是即將到來可見的千禧年國度。

〝上帝國〞意義與類型探討--前言

 

 上帝國(the kingdom of God)在教會歷史中呈現不同涵意的瞭解。跟據拉丁文regnum Dei中的regnum有二個意涵:一是指上帝的國度;另一是指地上的國度。在此,就是以地上君王的國度(the realm of a king)來引申為上帝的國度(the kingdom of God)
  教會之傳統對上帝國的解釋是指世界終末時,在大審判後從天降臨地上的國度。還可以解釋是,將上帝國看成介於基督再臨與終未審判之間的千禧年國度。其他的看法是,把上帝國具體化在地上基督的教會裡,或是以一種神秘化的意涵來看待上帝國,是內在於基督徒的生活之中。
  上帝國各種不同的解釋並非互相對立。基本的瞭解是以上帝國看成終末時降臨地上的國度,不過這個看法也常與其他的解釋有所關聯。以教理史的觀察來看,第一世紀到第三世紀,基督徒是以未來千禧年的概念來解釋上帝的國度;在東方教父俄利根(Origen)與西方教父奧古斯丁(Augnstine)之後,漸漸地以地上的教會,基督的身體,來解釋上帝的國度。這種想法是由奧古斯丁所提倡,且影響後續千年的教會歷史,而且除了重洗派外,也影響著宗教改革時代的神學家。
  若以類型方法(typology)來探討教會歷史中有關上帝國的瞭解時,我們大約可歸納成下列幾種不同的類型:
一、流行於初代教會至第三世紀的終末千禧年類型;
二、第四世紀奧古斯丁後,上帝國概念發展為具體化在基督教會的類型;
三、宗教改革後路德所瞭解的上帝國類型;
四、宗教改革後一種神秘類型的出現,也就是上帝國內化在基督徒的生活中;
五、加爾文所瞭解的上帝國類型;
六、近代神學(特別是解放神學)所展現的上帝國意涵,它是可在地上實踐且與人類歷史相關的一種奮鬥,我們可稱之為解放類型。

對身體復活認知可能的困難


  一般人可能受自然 主義或者唯物主義的影響,在聽到「屬靈的」或者「精神的」這些詞時,多少總是有點覺得這些不是實在的。比如,一說到「身體」,就認定必須是物質的,而在 「只有物質才是實在的」這種唯物主義的世界觀前提下,接受復活的實在性,特別是身體復活的實在性,就很困難了。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為要想在一個不承認上 帝的前提下,來問如何相信一個承認上帝的主權、大能才能理解的命題,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

   另一個常見的誤解我想是把耶穌基督的復活和一些別的神秘主義的傳說等同起來。但是如果看到二者之間有兩個特別明顯的區別的話,就會清楚很多。一是看到耶 穌基督復活的歷史真實性。沒有任何一個神秘主義的傳說可以有那麼多翔實、豐富、可靠的史料記載。二是看到耶穌基督復活對基督信仰的核心重要性,以及基督教 在人類文明中的重要地位。可以這麼說,沒有耶穌基督的復活,就沒有基督教的誕生,而整個人類歷史絕對就要重新改寫。有哪一個神秘主義的傳說可以與耶穌基督 死裡復活的「傳說」相媲美呢?

  願上帝憐憫我們,並用使耶穌基督死裡復活的大能幫助我們。

那麼身體如何復活


  死人復活如果是身體復活,那麼帶著什麼樣的身體來呢?

    保羅這裡用了一個類比來闡述末後身體復活的道理。不過首先我們要明確一點的是,關於如何復活的問題是人的問題而不是上帝的問題,因為全能的上帝不存在辦不到(沒有能力)的事,所以是為了讓人的理解,並相信接受。

   讓我們先考察一粒種耔發芽生長成一棵完整的麥子的過程。我們可以觀察到這樣一些事實:如果種耔不死,就沒有麥苗的發芽生長。從種耔開始發芽的那一刻起, 舊的種耔就逐漸死去,而新的生命在麥苗的成長中彰顯出來。當我們撒下種耔的時候,所播撒的種耔的形體,並不是我們收穫得到的麥苗的形體。雖然新的形體有新 的類似的特徵,並區別於舊的,但是每一株麥苗又是不一樣的,而是分別從各自的種耔發育生長出來的。就好像雖然星星和月亮的榮光不一樣,但是星星之間各自的 榮光也不一樣﹔雖然鳥的形體和魚的形體不一樣,但是每隻鳥兒之間的形體也不一樣,每條魚之間的形體也不一樣。

   復活的身體與現在的身體的關係就好像是這樣的。我們現在的屬血氣的身體就好像撒下去的種耔。如果這個種耔不死,就不能有新的屬靈的身體成長。我們所種下 的屬血氣的身體,和我們將來復活所收取的屬靈的身體是不一樣的,但是每個人的屬靈的身體又是從屬血氣的身體長出來的,各自之間也不相同。屬血氣的身體和屬 靈的身體的對比,就好像地上的形體和天上的形體之間的對比一樣,雖然他們各自之間還是有區別,因而唯一的。屬血氣的身體是必要朽壞的,復活以後屬靈的身體 卻是不會朽壞的﹔屬血氣的身體是羞恥的,復活以後屬靈的身體卻是榮耀的﹔屬血氣的身體是軟弱的,復活以後屬靈的身體卻是強壯的。這樣一個榮耀的復活,就是 基督徒的盼望。

   保羅最後闡述他領受到的,也為許多別的先知所預言的特別啟示。在末期號筒最後一次吹響的時候,死人要復活變成不朽壞的,還活著的人也要改變。「死被得勝 吞沒」的話得到應驗。這就基督徒現在所信的不是枉然,基督徒雖然現在會為義受逼迫和歧視,卻並不是沒有指望的原因,因為我們有這個榮耀的盼望。

聖徒終末復活的重要性


   就好像眾人在亞當裡,因為亞當的犯罪,罪進入世界,帶來死的工價,所以眾人都死了一樣﹔眾人因信,在基督裡,因為基督十字架上的死而被稱義,並因為基督 的復活而有復活的盼望。所以不僅耶穌基督復活了,在終末眾聖徒也要復活。耶穌基督的復活就好像初熟的第一顆果子一樣,聖徒們在末期也會按著次序復活。這是 基督的復活帶給聖徒們的盼望。基督末後要作王掌權,審判世界,使義者得冠冕,不義的受刑罰,如果沒有末期的普遍復活,這個審判如何實行呢?

  保羅也很清楚,聖徒如果沒有復活的盼望,今世的一切都將歸於虛空。所以他說了一句非常具有諷刺意味,但卻的確是實實在在的真理,是所有無神論者都沒有辦法回答的問題,「如果死人不復活,我們就吃吃喝喝罷﹔因為明天要死了。」(林前十五:32

    這 一句最最簡單、樸實的一句話,卻是對所有宣稱死了就完了的無神論者最尖銳的挑戰。就好像遇到故事中老要問「然後呢?」的孩童一樣,即使用「從此以後就過上 了快快樂樂的日子」作結束,在面臨再一個「然後呢?」時,還是要面對死亡這個一直徘徊在人類思想的歷史長廊中的問題。而無論無神論者有多少美妙動聽的理 論,天花亂墜的說詞,在死亡這個冰冷的岩石上沒有任何退路。

   沒有終極的公義審判,就沒有真正的道德約束。行義的沒有盼望,作惡的也沒有約束。因為明天就要死了,一切都歸於虛空。在這虛空上面,不可能建立起任何真 正的道德標準,如某些無神論者宣稱的,雖然生命最終是沒有意義,但現在卻可以過一個有道德操守的生活。這如果不是故意矇騙別人,就是故意矇騙自己的理論, 自己本身就戳穿了自己所謂道德的面具。復活是為了審判,審判是為了彰顯上帝的公義。如果沒有復活,現在的生活沒有和永恆的價值聯繫在一起,保羅的反問是, 「我們又因何時刻冒險呢?天天冒死呢?」實際上,人類一切以為美善的事物都失去了存留的價值。

   信徒由於遵行上帝的旨意行善,為義受逼迫,所以末日得到復活榮耀的身體和不朽壞的冠冕﹔抵擋真理故意作惡,並因別人行義而逼迫別人的人,末日復活被審 判,受永遠的刑罰,這些是上帝公義的彰顯。所以復活是必須的。這裡附帶提一點的是,基督徒遵行上帝的旨意行善,末日將得到獎賞,是上帝公義屬性的表現。但 基督徒行善卻不是自私地為了得到獎賞,而是因為上帝揀選的目的就是要基督徒行善,以彰顯上帝豐富的恩慈和榮耀。如以弗所書二章10所說,「我們原是他的工作,在基督耶穌裡造成的,為要叫我們行善,就是上帝所預備叫我們行的。」

復活再思


經文:路加福音十六:19~31

16:19 有一個財主穿著紫色袍和細麻布衣服,天天奢華宴樂;
16:20 又有一個討飯的,名叫拉撒路,渾身生瘡,被人放在財主門口,
16:21 要得財主桌子上掉下來的零碎充飢,並且狗來舔他的瘡。
16:22 後來那討飯的死了,被天使帶去放在亞伯拉罕的懷裏。財主也死了,並且埋葬了。
16:23 他在陰間受痛苦,舉目遠遠地望見亞伯拉罕,又望見拉撒路在他懷裏,
16:24 就喊著說:『我祖亞伯拉罕哪,可憐我吧!打發拉撒路來,用指頭尖蘸點水,涼涼我的舌頭,因為我在這火焰裏,極其痛苦。』
16:25 亞伯拉罕說:『兒啊,你該回想,你生前享過福,拉撒路也受過苦,如今他在這裏得安慰,你倒受痛苦;
16:26 不但這樣,並且在你我之間有深淵限定,以致人要從這邊過到你們那邊,是不能的,要從那邊過到我們這邊,也是不能的。』
16:27 財主說:『我祖啊,既是這樣,求你打發拉撒路到我父家去;
16:28 因為我還有五個弟兄,他可以對他們作見證,免得他們也來到這痛苦的地方。』
16:29 亞伯拉罕說:『他們有摩西和先知的話可以聽從。』
16:30 他說:『我祖亞伯拉罕哪,不是的,若有一個從死裏復活的,到他們那裏去的,他們必要悔改。』
16:31 亞伯拉罕說:『若不聽從摩西和先知的話,就是有一個從死裏復活的,他們也是不聽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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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活的希臘文含意是「從某處站出來」,亦即從死亡中站出來。無論哪個國家的人、隸屬哪個文化,對於人死後的景況都會感到好奇,根據路加福音十六章所記載,在財主和亞伯拉罕的對話中,就勾勒出一幅清楚的圖畫,並且對於復活的影響提出解釋。如31節說:『若不聽從摩西和先知的話,就是有一個從死裡復活的,他們也是不聽勸。』

這是一個不可輕慢的想法,有時我們期待、追求超自然的經歷,認為惟有這些才能說服我們,然而耶穌卻說,我們已經擁有祂的真理,若相信並遵行祂的話語,就能活出祂的大能來。

耶穌藉路十六19-26的 敘述,描繪人死後的光景:奢華宴樂的財主和在他門口討飯的拉撒路死後,拉撒路被天使帶到亞伯拉罕的懷裡,而財主卻在陰間受苦。當財主呼求時,亞伯拉罕回答 他說:「兒啊,你該回想你生前享過福,拉撒路也受過苦;如今他在這裡得安慰,你倒受痛苦。不但這樣,並且在你我之間,有深淵限定,以致人要從這邊過到你們 那邊是不可能的;要從那邊過到我們這邊也是不能的。」

這段敘述雖是比喻,但卻有很重要的意義。這段經文所提到關於人死後的景況,有五方面:

1.人死後性格不變

2.人死後還能認得其他人

3.人死後仍記得生前的事

4.死去的人能意識現況

5.義人和不義之人完全被隔開

人死後的靈魂會到一個地方,希伯來文為“Sheol”,希臘文為“Hades”意即「看不見的世界」,任何人死後靈魂都將到這個世界,然而義人和不義之人處於兩個隔開的區域,沒有交接,不得逾越要注意就如光明與黑暗沒有交接,義人與不義之人也分隔清楚,沒有中間地帶;義人區被稱為「亞伯拉罕的懷裡」,信心之父亞伯拉罕,就在那處迎接。

使徒行傳中記載司提反在逼迫者掃羅的面前殉道的一幕,「司提反呼籲主說:『求主接收我的靈魂!』又跪下大聲喊著說:『主啊,不要將這罪歸與他們!』(徒七:59-60節)

司提反死前如此的禱告,影響了掃羅日後的得救,更重要的是,對於真正被耶穌寶血潔淨、敬虔度日的信徒而言,死亡,就是靈直接為耶穌所接收,保羅如此描述:「我正在兩難之中,情願離世與基督同在,因為這是好得無比的。」(腓一23

保羅確信死後會與基督同在,這是耶穌死裡復活所帶來的極大改變。

當我們全然向主委身,耶穌的復活,就是我們復活的確據,西一18:「祂也是教會全體之首。祂是元始,是從死裡首先復生的,使祂可以在凡事上居首位。」

耶穌是頭,信徒是身體,耶穌首先從死裡復活,祂是全新創造的元首,兼備神性與人性於一身。祂是身體的頭,是最先從死裡復活的,這種復活,就如同脫離死亡的新生,是何其美好的景象!

腓三20-21:「我們卻是天上的國民,並且等候救主,就是主耶穌基督從天上降臨。祂要按著那能叫萬有歸服自己的大能,將我們這卑賤的身體改變形狀,和祂自己榮耀的身體相似。」

這裡指的是,已重生、委身為主而活的人,雖然生活在地上,卻在地如在天:身分為地上某國的公民,實際卻是天上的子民,藉著基督的寶血,等候救主從天上降臨。經文中還提到「卑賤的身體」,這是罪的緣故,耶穌卻要改變我們卑賤的身體,成為祂榮耀的樣式!因此,再看約翰壹書三章2節:「親愛的弟兄啊,我們現在是神的兒女,將來如何,還未顯明;但我們知道,主若顯現,我們必要像祂,因為必得見祂的真體。」

特別須要注意:真正基督徒的標記,是切望等候救主。凡指望復活,都當潔淨自己、尋求讓自己純淨聖潔;凡真正期待自己的身體從卑賤變為榮耀者,必有自潔的印記。你我有這記號嗎?你是否真的期待耶穌再來?

從福音書上可以看見,主的行蹤,並不受時空限制,並能用不同方式向人顯現。那麼,復活的身體又是如何?林前十五36-38:「你所種的,若不死就不能生。並且你所種的不是那將來的形體,不過是子粒,即如麥子,或是別樣的穀。但 神隨自己的意思給他一個形體,並叫各等子粒各有自己的形體。」

這段經文提到兩件事:「連續」與「改變」。

如果把蘋果核種進土壤,收成的絕不會是橘子,種子的本質決定果實的本質;但除了「連續」,其中還有所「改變」,由蘋果核長成的蘋果樹,已完全不似當初的果核。這是極大而超自然的改變:你種的是什麼,收成的就是什麼;然而,經過埋在土裡的過程,收成的已和當初所栽種完全不同我們的身體,像種子般埋在體裡,也將帶著全然不同的樣式復活。

復活的身體,有五種特殊的改變,林前十五42-44:「死人復活也是這樣:所種的是必朽壞的,復活的是不朽壞的;所種的是羞辱的,復活的是榮耀的;所種的是軟弱的,復活的是強壯的;所種的是血氣的身體,復活的是靈性的身體。」

就能看出身體復活的五種特殊改變:

1.從必朽壞的變成不朽壞的

2.
從必死變成不死

3.
從羞辱變成榮耀

4.
從軟弱變成強壯

5.
從血氣變成靈性

埋葬,表明一個人從地面上消失殆盡,復活卻帶著榮耀。耶穌的復活,是基督教義的絕對基本要素,我們絕不可能自稱基督徒卻將這層要義置之一旁,林前十五14:「若基督沒有復活,我們所傳的便是枉然,你們所信的也是枉然。」17節又說:「基督若沒有復活,你們的信便是徒然,你們仍在罪裡。」我們罪得赦免,絕對與耶穌的復活有關。

何西阿書六1-2:「來吧,我們歸向耶和華!祂撕裂我們,也必醫治;祂打傷我們,也必纏裹。過兩天祂必使我們甦醒,過三天祂必使我們興起,我們就在祂面前得以存活。」

對於第三天復活,這裡更是作了一個很清楚的預言,而預言不只用來預告未來,還顯明其中含意,兼具預言與詮釋的功能。

保羅應用這個啟示,於林前二4-6:「神既有豐富的憐憫,因祂愛我們的大愛,當我們死在過犯中的時候,便叫我們與基督一同活過來。你們得救是本乎恩。祂又叫我們與基督耶穌一同復活,一同坐在天上,要將祂極豐富的恩典,就是祂在基督耶穌裡向我們所施的恩慈,顯明給後來的世代看。」

當我們死在過犯中,神依然愛我們,使我們與基督一同復活、坐在天上。因為與基督的合一,我們得以死而復活,甚至還被賦予王權!耶穌復活的目擊證人,根據猶太律法只要有兩位可靠人士,然而神為耶穌復活所提出的證據,卻遠超過兩位。
羅馬書一章3-4節:「論到祂兒子我主耶穌基督。按肉體說,是從大衛後裔生的;按聖善的靈說,因從死裡復活,以大能顯明是神的兒子。」

神親自為耶穌復活作見證。耶穌復活,是宇宙歷史的關鍵事實,不只人類史,包括整個宇宙歷史,都隨著耶穌復活的事實而前進。耶穌的復活不啻是我們稱義的基礎,還確保拯救的權能。復活成就我們與耶穌的合一;沒有復活,救恩更無法完全。

林前十五22:「在亞當裡眾人都死了;這樣,在基督裡眾人也都要復活。」

主耶穌當我們還是罪人時,祂已為我們付上了生命的代價,耶穌死後復活再來,又是為了屬祂的人。

死人之復活


     
基督的再來對信徒來說,有很重要的含意,因為這事關乎信徒身體復活的盼望。復活的盼望是舊約及新約的教導,也是基督教信仰的基礎。大衛曾談及在上帝面前醒起(詩十七15)。可拉表明,他盼望上帝從死的權勢中拯救他,接他到他面前(詩四十九15)。亞薩也表明有信心,上帝會一生指引他,直到生命的完結,上帝會接他到天家(詩七十三2425)。以賽亞清楚提到復活的盼望︰「死人要復活,屍首要興起。睡在塵埃的阿,要醒起歌唱,因你的甘露好像菜蔬上的甘露,地也要交出死人來」(賽二十六19)。但以理也清楚描述未來的復活,所有的人要從塵埃復起,進入永恆,其他的人就接受審判和永遠的定罪(但十二12)。

     
新約聖經有關乎復活的其他啟示。耶穌與撒都該人爭論時,他反駁他們不信復活的錯誤觀點。他們既不明白聖經(舊約也有復活的教導),也不明白上帝的權能(因他可以使死人復起)(太二十二29;可十二2427;路二十3438)。

在約翰福音五章2829節,耶穌談及但以理書十二章2節,他解釋說,死人會聽到基督的聲音,但有些人復活得生命,有些人卻復活受審判(約五2829)。基督也應許,信他的人都有永遠的生命,他們也得到確據,他會使他們從死裡復活(約六39404454)。拉撒路復活時,耶穌宣佈說︰「復活在我,生命也在我,信我的人,雖然死了,也必復活。凡活著信我的人,必永遠不死。」(約十一2526

     
保羅在哥林多前書十五章,詳細講解有關復活的事情。他說,復活是基督徒信心的基礎。如果復活不是真的,如果基督沒有復活,那麼信心就沒有用,罪的問題就沒有得著解決了(林前十五17)。復活也與基督的再來有關(帖前四16)。

     
復活的教義,是新約道理的核心(徒二31,四233,十七1832,二十三68,二十四1521,二十六23)。保羅提醒摩太要記得基督的復活(提後二18);並且勸勉他,要糾正有關復活的錯誤講法(提後二18)。新約的高峰,是宣稱義人將要復活,這稱為「第一次復活」(啟二十45)。

等待身體復活


如果我們的身體要放置在墳墓裡,並且在復活前的這許多年日裡在那裡腐爛,那我們在這光景中有何安慰呢?

  (1)上帝不會撇下祂的百姓在墳墓裡。我們的朋友把我們帶到墳墓裡去,把我們留在那裡,但上帝並非如此。祂要陪我們一起去墳墓,且看顧我們的屍體,保護我們的塵土。利斯巴看顧掃羅兒子的屍體,不容空中的雀鳥落在他們的屍體上(撒下廿一10)。照樣,耶和華看顧聖徒的屍體,並且保護他們的塵土。基督徒,死後你的上帝將會看顧你的身體。

  (2)聖徒在墳墓裡面的身體,雖然與他們的靈魂分開了,但卻與基督聯合了。信徒的塵土是基督奧秘身體的一部分。

  (3)當聖徒的身體在墳墓裡時,他們的靈魂卻在樂園裡﹔靈魂不會睡在身體裡面,反而"歸於賜靈的上帝"(傳十二7)。身體死的時候靈魂立刻就開始享受天使所享受的喜樂。當身體歸與地時,靈魂歸與在上帝裡面的安息﹔當身體在安睡時,靈魂在得勝﹔當身體埋葬時,靈魂正在被加冕。就像探子被差派去試吃迦南地的果子一樣,照樣,在死的時候靈魂先被派到天堂試吃聖地的果子(民十三20)。

  (4)當上帝的時候滿足,死亡和陰間要交出其中的死人(啟二十13)。當法官發命,獄卒必須交出他的犯人。就像上帝對雅各說的:"我要和你同下埃及去,也必定帶你上來"(創四十六4)﹔照樣,主要和我們同下墳墓裡,也必定帶我們上來。

  (5)雖然聖徒的身體會在墳墓裡朽爛並且變得很噁心,但之後必定變為光輝燦爛﹔聖徒的身體復活時將會非常的美麗。在今世聖徒的身體或許有缺陷﹔連一些心靈充滿美德的人,也許也有身體上的殘缺--就 像最有價值的布也可能會脫線得非常厲害﹔但那些有殘缺的身體將會變得極其可愛和美麗。這個美麗包括兩方面:完美的比例。每個肢體將會和其他的肢體有完美的 比例。在今世肢體常常有瑕疵﹔眼睛弄瞎了、手臂鋸掉了﹔但在復活的時候每一個肢體都要恢復正常﹔因此復活被稱為萬物復興的時候(徒三21)。馬勒古被削掉的耳朵,主使它恢復正常了。聖徒的身體會帶著某種優美的威嚴﹔他們會像司提反,他的面貌像天使一樣明亮(徒六15)。他們的身體甚至會變得和基督榮耀的身體相似(腓三21)。

聖徒的身體在復活後,將會完全脫離對大自然的需要,就像飢渴的需要。"他們不再飢,不再渴"(啟七16)。摩西在山上充滿上帝的榮耀,他甚至不需要大自然的供應。聖徒在天堂的身體更會充滿上帝的榮耀,也更不需要飲食的支持。

  聖徒的身體復活後,他們的動作將會又快又靈活。我們在地上身體的行動又遲緩又沉重﹔但在那個時候身體的行動會變得很迅速,並且那時的身體會像以利亞的身體一樣,能升天。現在身體是我們行動的障礙,但在天堂它要像翅膀一樣,我們將會像天使(太廿二30)。天使有多靈活呢?加百利,這位天使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從天堂飛到地上來(但九21)。就像舵輪照著舵手的意思立刻調轉船的方向﹔照樣,身體會立刻往靈魂所決定的方向走。

  聖徒的身體在復活後將會非常堅強。"復活的是強壯的"(林前十五43)。經常的操勞和疾病,即使連最強壯的身體都會變得衰弱無力,但復活後我們的體格將會強健﹔身體不再疲倦,精上帝也不再虛弱。你們這在今世經常身體軟弱的人,可以因此得安慰。這虛弱的身體在復活後會變得強壯﹔現在像蘆葦一樣虛弱的身體,將來會變得像石頭一樣剛強。

  在復活之後,聖徒將會有不死的身體。"這必死的,總要變成不死的"(林前十五53)。我們的身體要變得和永恆一樣長久。"他們不能再死"(路二十36)。天堂的氣候有益健康,那裡沒有死亡的現象。醫生若開給你避免死亡的處方,你願意支付多少錢呢?再復活時基督將會開給聖徒這樣的處方"不再有死亡"(啟廿一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