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致而言,特別啟示的方式,可以劃分為三種,即上帝的顯現、先知之言、神蹟奇事。
一. 上帝的顯現
聖經明言,上帝是靈,故是無形體之上帝。但是有時上帝有形地向某些人顯現,表達他的旨意,與人接近。例如耶和華在幔利橡樹旁,以旅行者的姿態,與亞伯拉罕見面,為要向他預告一件事的信息,即年老的撒拉將在一年後初次生產,以應驗上帝在前一次向他顯現時所給的應許(創18)。如雅各在毗努伊勒遇見上帝,與他捽跤,並受到祝福(創32:24,30)。
有時,上帝的顯現只限於言語的交通。例如他命挪亞製造方舟,以避水災。聖經沒有明說,挪亞是否看見上帝(創6:9,13)。又如掃羅在往大馬色的路上,突然見到強烈的亮光,並聽見主的聲音。
上帝的顯現也並不限於如人形體之顯現,他又藉著異象與人交談。他在荊棘的火燄中向摩西顯現,吩咐他帶領以色列民脫離埃及的壓迫(出3)。另一個顯著的實例,是先知以賽亞在異象中看到上帝(賽6)。這異象是要預備以賽亞以先知的身分,向上帝的百姓曉諭他的旨意。其它如但以理多次在夢中見到異象(但7,8);彼得在靈裏見到「不潔」的食物,並聽到主的言語。
在舊約時代,上帝的顯現中最特出的人物,乃是「耶和華的使者」。他不但傳達耶和華的心意,而且具有與上帝同等的地位和權柄(出23:20,32;比較太23:39);有時甚至被直指為耶和華自己(創16:7,13;出3:2,4)。瑪拉基3:中所提的「立約的使者」,顯然是指耶穌基督。
上帝顯現的極峰,無疑是道成肉身的耶穌基督。他「本有上帝的形像」(腓2:6),充分顯明上帝(約1:1,18)。保羅稱「上帝一切的豐盛,都有形有體的居住在基督裏」(西2:9)。耶穌曾經親自對他的門徒說:「你們若認識我,也就認識我的父;人看見了我,就是看見了父」(約14:7,9)。
最後,信徒確切盼等候主第二次的來臨,以及新天新地的實現。那位預先在異象中看到的約翰,見證說:「我又看見聖城新耶路撒冷,由上帝哪裏從天而降,我聽見有大聲音從寶座出來說,看哪,上帝的帳幕在人間。上帝要與人同在,他們要作他的子民,上帝要親自與他們同在,作他們的上帝」(啟21:2-3)。
二. 先知之言
特別啟示最通常的媒介是先知。先知是上帝特別揀選的人,他們的任務是傳達上帝的旨意。上帝直接對他們們啟示他的心意,並吩咐他們將這心意告示眾人。或是立君王(撒上15:1);或是應許(賽9:6-7);或是警戒(何5:1);或是勸勉(結32:12,16)。在舊約時代,其對象主要是選民以色列人(結3:4-5;何4:1)。但上帝的話也曾臨到外邦人,如他差遣先知約拿向尼尼微人傳揚悔改之道。而且先知曾預言,上帝恩惠的旨意,也將臨到外邦(賽9:1-2)。
在新約時代,上帝藉著使徒宣揚天國的福音,以至當耶穌差遣門徒出去傳道時,能對他們說:「聽從你們的,就是聽從我」(路10:16)。在另一處又說:「你們所聽見的道,不是我的,乃是差我來之父的道」(約14:24)。
上帝用異象、言語等指示先知,將他的旨意,或用比喻,或用直率的言,傳達出來。所以他們可以說,他們所傳的,實在是上帝的話(耶2:1-2;帖前2:13)。
但在每一個時代,都有假先知的出現。或是因為他們從未受到上帝的使命,只是以此為一種職業;或是因為他們有所畏懼而不敢直言,只想取悅於人,因此不顧上帝的旨意,單說那些悅耳的話(王上22:5-6,13-14)。
為要區別真假先知及真假預言,以免混亂人心,使人無所適從,上帝制定一個考驗的標準,即凡是出於上帝的預言,都必會應驗;反之,凡是出自人口而偽稱是來自上帝的話,必會落空無效(申18:22;參結12:25;羅2:15)。
有時上帝也藉著非先知之人的口,顯明他的旨意,例如摩西,他的主要職務是作以色列民的領袖,帶領他們脫離埃及人之手,但上帝也利用摩西對埃及的法老傳達他的旨意(出7:1-2)。但以理雖然不是先知,但上帝卻藉著他向外邦君王轉達並解釋預言和異夢(但2:25,28;5:17;8:15)。聖靈並感動虔誠的西面,在嬰孩耶穌面前,預言未來要發生之事(路2:25-35)。
三. 神蹟奇事
第三類的特別啟示方式,是以行動來表達的。即是說,藉著神蹟,上帝用行動的方式來彰顯他救贖的旨意,例如以色列出埃及前後,上帝藉著摩西向法老所行的神蹟。神蹟奇事和先知之言是相互襯托的。神蹟充實言語,使聽到預言的人能看見上帝的能力,增強他們信靠之心,或使上帝的敵人見他能力的表露而戰兢。另一方面,先知之言解釋神蹟奇事的意義和目的,使看到神蹟的人,領會上帝的旨意。基督耶穌的降世,乃是神蹟高峰的表現,上帝親自從天降臨,取了人的形像,與人同住,顯明上帝奇妙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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