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禧年國度是時代論者對末世事件作解碼詮釋的重要組成部份,並影響他們對所有其他事件的詮釋。
如前所說,大多數教牧與信徒都是在參與末世論講座的當兒,才接觸到時代論的理論的。時代論較諸其他末世論的一個優勝處,在於其能提供一個代碼的工具,容讓釋經者將時人時事代入,藉以“證明”聖經記述的真實性與末世的迫切性。當然,我們了解這樣的代碼只不過是從前題竊取論點的循環論證,譬如說有人先把啟示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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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所載的頭三號解作原子彈爆炸,然後又藉1945年原子彈爆炸的事件來論證頭三號的即將發生;解經者並非真箇從聖經的預言中尋出任何新信息,而只是把他們已知的東西套進去,他們是“後知”而非“先知”。但是,這種代碼作業至少在信徒中間製造出心理效應,讓他們感覺到
( 而非真的“證明”了 ) 聖經記述的真實性與末世的迫切性
,而這是其他末世論的模型所不能提供的。時代論者努力將聖經的末世記述附會到時人時事之上,這可被視為一種民間的 ( 相對於十九世紀的自由神學而言 )
護教方法,就是驗證聖經與世界的適切性與相關性。
我們可以批評時代論解經家,指出他們從未對未曾發生的事提出過任何準確的預告,而只是事後孔明地為已發生的事作“此事合該有之”的解釋。除了一些空洞但具提示性的說法外,他們就將要發生的事所能說的,只是重覆一些有待解碼的預言經文。不過,他們也可以如此答辯:末世講論的重點,不在於就聖經的末世記述推測將來發生什麼事情,而在於就今天人們已有的知識和經驗,來論證聖經的末世記述為既有可能發生、並且即將發生。頭三號是否原子彈爆炸、戈巴契夫是否敵基督,其實並不打緊,真正要緊的是“地的三分之一……被燒了”是可以如實發生的情況,絕非天方夜譚。只要能增強信徒對聖經末世論的信賴,讓他們對基督再來抱
持儆醒態度,並從而調整他們今日的生活方式,那整個代碼作業及舉辦末世講座的目的便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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