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6月18日 星期日

世俗文化如何影響神學與教會

成功神學的影子揮之不去

 

“成功神學”在教會界已經出現了三、四十年,它宣稱只要基督徒忠實地奉獻,那麼上帝一定會賜福我們,使我們身體健康、物質豐裕。這種神學很容易以人為中心,迎合世俗潮流的口味。受物質主義和享樂主義影響的基督徒,自然會伸手擁抱它,以此為追求上帝的目標。

 

另有一批成功神學的倡導者則常說:“你可以擁有你所說的一切”,關鍵在於你是否有信心。他們喜歡引用《馬可福音》1122、《希伯來書》113和《彼得後書》35等經文,來強調信心的重要性。可惜,他們常曲解聖經的原意,或是斷章取義的來使用聖經,滿足自己的需要。

 

仔細研讀聖經便可以曉得,上帝固然是醫治的上帝,而祂也會眷顧我們物質上的需要,但祂在我們身上最重要的目標,是內在豐盛的生命,而非外在的“福氣”。成功神學常忽視十字架道路對基督徒的意義,對苦難的瞭解亦有偏差。

 

以治療性的視野處理屬靈問題

 

    世俗潮流視人類道德的敗壞或行為的偏差為疾病,只要運用正確的技巧,便可以治療。在基因學盛行的今日,有些人甚至將道德問題 都賴到基因上,例如:酗酒、煙癮、壞脾氣、婚外情,都可以推卸給基因。不單如此,行為的矯正法與醫療技巧,市場上都可以提供。

 

    聖經一再強調,教會是基督的身體。因此,所有在靈裡與基督連接的肢體,都分享了上帝的性情。教會絕對不是一個以興趣或利益為號召的社會組織,而是與上帝連結的有機團體,以聖經所列的屬靈目標為其特色。

 

    聖經又宣稱,人類社會之所以充滿仇恨、分爭、競逐、鬥毆、強暴、殺害,根本問題乃在於人的罪性。在這樣一個四分五裂、壓力重大的社會中,到處可見情緒傷害、心理扭曲、身體受虐、精神錯亂的情形。

 

    人文科學固然有其優點和貢獻,應當予以肯定,但是神的能力與醫治才是達到完好與健康的終極之路。因此,協談技巧與心理學的理論,必須受聖經亮光的引導。

 

消費主義的牧會理念

 

    毫無疑問,我們是處在消費者文化在全球高漲的的時代。消費者所購的“物品”,更具有象徵性的意義。例如:某些人一定要穿名牌的衣服,帶名牌的皮包,開名牌的車子,因為“名牌”不只是代表購物的能力,更是呈現“身分”的方式。我們已經分不清什麼是“需要”和“慾望”。

 

    消費主義即是以“顧客為導向”的思維,商品的生產均以消費者的喜好為考慮。這樣的趨勢讓教會的建築及發展方向,朝“大型購物中心”的模式走。自助餐式的餐廳是讓“顧客”有多樣的選擇;同樣,今天在美國有各式各樣的教會,並且不少聚會的設計與講道內容,總是儘量以滿足會眾的口味為主。

 

    這些受消費文化影響興起的“大型教會”,是因為教會領袖會以信徒感覺上的需要來安排節目,而會眾也以“眾多可選擇的主日學課程、扶持團體、好的兒童看顧設備、帶娛樂性的崇拜”為選教會的要求。如此一來,教會就必須有相當的規模,才能滿足具消費心態的信徒。

 

    要抗拒這股洪流,教會要不可在真理上妥協,否則所增加的“會友”,恐怕不是真實的信徒,而是為了尋求私慾而上教會的“信仰消費者”而已。

 

世俗化帶來屬靈的荊棘

 

    主耶穌在撒種的比喻中的第三種田地,佈滿了荊棘,嫩麥一長出來就被荊棘擠住,無法正常成長。當今不少教會的信徒正面臨此一危機,荊棘即是來自世界的誘惑。

 

物質主義的迷惑

 

    過去的貧窮造成的缺乏,讓人對於在貧困中掙紮心生懼怕,因此,當他們有機會可以積攢財富時,便容易落入金錢的陷阱,無法自拔。

 

    基督徒不但在工作上有和同事競爭的壓力,在教會中也有與信徒彼此攀比的問題。如此,要脫離物質的捆綁實在不容易。

 

   毋庸諱言,大多數弟兄姊妹在面臨“什一奉獻”時,都覺得十分為難。什一奉獻常是過不去的門檻。”奉獻常是基督徒生命的試金石,也披露物質對人性巨 大的轄制。

 

實用主義的潮流

 

    實用主義的影響,使人們逐漸拋棄理想主義的意識形態,轉向追求滿足自我的實用道路。即使信主之後,依舊會受實用主義支配,總是想:“信仰可以帶給我什麼利益或祝福”,而不是“我要為信仰付上什麼代價。”

 

享樂主義的侵蝕

 

    通常享有豐富的物質生活,於是很容易沈沉溺於縱慾的生活,缺乏自律與刻苦的精神。

 

    許多年青人從小養尊處優,集寵愛於一身,20來歲即開名牌轎車,從不需擔心生活的來源,信主之後,通常他們在短時間之內很難體會簡樸生活對基督徒靈性追求的寶貴。

 

 

2023年6月15日 星期四

不完全的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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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不完全的教會指的是什麼意思呢?

  答:不完全的教會,本人理解是指這樣的教會:

  (1) 堅守使徒所交付的教訓,將上帝純正真道教訓人,並且對基本福音真理一無所缺;

  (2) 沒有合理地施行聖禮,也沒有完全遵照《聖經》中的形式施行教會的次序、組織以及教牧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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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這是目前教會之狀況,我們不可因此就說:「教會問題一堆,不會蒙上帝祝福,所以不必參加教會。」

      當然我們也不要受人迷惑:「我們的教會信仰最純正,我們才是真教會,來我們這裡聚會,才是真基督徒,才會得救。」

      其實沒有一個宗派可以誇口說她是真教會,大家都是「改革中」教會,朝真教會發展。

為罪而自責是必須的嗎?

   的確有不少人信主時從來沒有感到過該為自己的罪憂傷痛悔。有許多基督徒根本無法想像別人信主時怎麼會經歷那般的衝擊。還有一些是在青少年期或再大一點信主的,從來未嘗到過什麼內心爭戰的滋味。我們必須承認這些的確是事實,否則我們很可能會末經聖經的許可,擅自把聖靈的工作僵化了。這也是為什麼保羅要強 調:「工作的方式有許多種,但仍是一位上帝。」(林前 12:6)

      司布真在《美滿的收割》一書講過這樣一段話,他說:「在我的教牧事奉中,看到有成千上萬的人信主。我在他們當中,就常常發現有相當一部份人,有的甚至是教會中相當不錯的會友,他們信主不是出於律法的責難,而是藉著一些溫和的方式...我曾經問過一個靈性美好的年青女子,我問她:『到底是什麼催使你尋求這個救主的呢?』她回答說:『哦,是基督慈愛的性情。當我看到基督是那樣的仁慈,那樣的完美,那樣的無私,那樣的捨己,我就感到我自己是何等的不一樣。我對自己說:「哎,我怎麼不像耶穌!」我想做祂的門 徒,於是我回到家裡,自己開始禱告,就這樣信了。』」

   司布真的這段話有幾點很具啟發性。首先,在我們把保羅信主的經驗視作是所有人經歷的唯一模式之前,我們得把聖經再好好仔細讀一遍。五旬節所發生的事件並非後來的人悔改信主必須經歷的,那不是一個定律。但司布真的話也提到了一個要點:即使上帝用「溫柔的方法」來帶領人歸主,也總是會有指證罪的成份的(起碼,對那些心智已經成熟的人來說,是如此的。)「哎,我怎麼不像耶穌!」這句話就顯示了這位女子對罪的覺悟。如果我們要被聖靈從罪中喚醒,從而進入上帝聖 潔的國度,沒有類似的悟罪經驗是講不過去的。 

  我們當曉得,知罪、悟罪不是我們人能自發的。假如我們真誠對待信仰,就當知道因罪疚而產生的懼怕和憂慮,是我們大可不必承受的副產品。如果你看到本仁約翰對罪徹悟得那樣深刻,然後你自己也刻意去照著做,你就大錯特錯了。上帝不是用那種方法來待我們的。

       清教徒作家約翰歐文(John Owan)則表達了一種較正常的心態,他說:在這事上,上帝有祂的特權,有祂的主權,祂愛怎樣行使就怎樣行使,祂可以用無數種方式來救人靈魂。有的,祂讓他們看到陰間的大門,然後再把他們接到祂慈愛的懷抱中--另外的,祂也許會給予較平坦、較順利的道路。」

論長老會(中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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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教會內的第二種會議是什麼呢?

      答:是長老會(中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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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長老會”一詞的意義是什麼?

      答:簡而言之,就是指眾長老的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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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作為一種教務審議會,長老會是怎樣組成的呢?

  答:長老會議是由某個區內所有參與服侍的教牧人員以及來自各地方教會的一位治理性長老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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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教會中的長老會所管轄的範圍是什麼呢?

  答:長老會的權柄延及:

  (1)長老會各個成員;

  (2)所屬的各個教會堂會;

  (3)所屬的各個地方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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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長老會的目的和功用是什麼呢?

  答:長老會的目的和功用在於:

  (1)接受教會各堂會的上訴;

  (2)為雙方提供諮詢與建議;

  (3)是教會有形合一的紐帶;

  (4)管理與其看顧下各個教會屬靈福益有關的事務,其權威當受普遍的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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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作為教務審議會,長老會在《聖經》中有什麼確據呢?

  答:

  (1)第一條證據見於上帝借著摩西所設立的制度。這一制度教訓各個地方教會,當將難以解決的重大爭端提交上級教務審議會。

  (2)這一制度由約沙法重新確立,他在耶路撒冷設立教務審議會,接受申訴,並對各種上訴進行宣判。

  (3)這種教會治理形式同樣借著大衛傳給我們,作為對耶路撒冷的榮耀。

  所以,以色列中各個教會審議會和會堂並非各自獨立為政,而是處於更高級的審議會的治理之下。

  (參見申17:8-12;代下19:8-11;詩1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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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但這種情形又如何能確立今天教務審議會的權威呢?

  答:因為這些審議會並非禮儀律的構成部分,而是建立在普遍性的原則與持久性的衡平法]的基礎上;因此,這些審議會今天仍然符合上帝的心意,並且對教會仍然有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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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對於基督教會中設立這類審議會而言,你能為我們提供其他論據嗎?

  答:這乃是由我們主耶穌指定的勸懲規則所要求的,他吩咐人“告訴教會”。因為主基督在這裏並未賜下任何新規則,基督教會此時仍未組織起來,故而只是訴諸一種已為大家所熟悉的規則,他必定是指會堂中勸懲的做法;因此,必須將此作為主的教訓,即各個地方教會並非彼此獨立,而是要服從上級審議會。

  (參見太18: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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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這怎樣從《聖經》中得到支持呢?

  答:我們的救主在此向我們指出,若弟兄間彼此冒犯,有三種程度的勸誡;倘若他對這勸誡藐視不理,就當對其進行責備。最後,倘若他仍然頑固不化,就當逐出教會。但我們知道這是完全按照猶太人的方式,而他們中間的這種權柄正是託付給他們的教會審議會的[59]。

  (利19:18; 箴11:13; 申17:9-11;19:15;代下19:10;出12:19;民15:30,31以及加5:12;拉10:8;以及加1:9,太9:11;路15;2;徒11:2;21:28,29。也可參見加爾文和伯撒論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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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我們是否可以通過參照眾使徒的慣例及早期教會的次序,來建立教務審議會的權威呢?

  答:可以。《聖經》證實,幾個不同的聚會所被稱為一個教會,並處於同一治理之下。

  [提前 4:14] 你不可輕忽所得的恩賜,就是從前藉著預言,在眾長老按手的時候,賜給你的。

  [徒15:2,4,6] 保羅、巴拿巴與他們大大地紛爭辯論,眾門徒就定規,叫保羅、巴拿巴和本會中幾個人,為所辯論的上耶路撒冷去,見使徒和長老。……到了耶路撒冷,教會和使徒並長老,都接待他們,他們就述說上帝同他們所行的一切事。……使徒和長老,聚會商議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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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你能給我們舉出什麼例子說明嗎?

  答:譬如說耶路撒冷教會、安提阿教會、以弗所教會、哥林多教會以及撒瑪利亞教會等幾種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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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6月14日 星期三

加爾文主義:上帝恩情的傳言

 

1.加爾文主義的背景

加爾文主義(Calvinism)是宗教改革時加爾文所開始的系統。它展示了改革時期人們對聖經福音的看法, 那是一個復興的時期.加爾文主義是復興中眾人從聖經中看到的亮光。加爾文主義更是英國清教徒 (Puritanism)運動所根據的救恩詮釋系統,清教徒時期(1550-1699)亦是神大大施恩的復興時期。18世紀 帶領美洲進入大甦醒運動(Great Awakening)的愛德華滋(Johnathan Edwards)和19世紀末的司布真 (C.H.Spurgeon) 都相加爾文對救恩的詮釋.著名的神學家巴刻(J.I.Packer),以及推展主權福音(Lordship Salvation)的麥雅法(John MacArthur)便是今天持守加爾文主義的基督徒領袖。

可惜的是,華人教會普遍對這個系統沒有認識,無法看見宗教改革時眾人所望見那救恩的光芒, 也無法明白過往世紀是如何宣告福音,是如何體驗福音的大能。如困你看坊間的神學書籍,你是 不能認識加爾文主義的,一般華人論救恩的書籍都沒有把它的真相展示出來。

加爾文主義一般被總結為五點,然而,真正的加爾文主義先於這五點,這五點卻是因為亞米紐斯 (Arminius)的跟隨者針對地提出了五點的挑戰(錄在其跟隨者的「抗辯文」(Remonstrance)中), 而五點的加爾文主義其實是回應這五點挑戰而組織出來的。加爾文主義的範圍比這五點更大,所高舉 的其實三一神的至高主權和恩典。


2.五點加爾文主義

加爾文主義的五點可以用五個英文字母來代表,就是T.U.L.I.P.(Tulip即鬱金香)。這五個字母分別是五個 要點的縮寫,這五點就是:

這五點所要著重的不是那個形容詞,而是那個名詞,即是說,重點不是「Total」,是「Depravity」;不是 「Limited」,是「Atonement」。它們所要說明的,是敗壞的真義,揀選的真義,恩典的真義,以及救贖 的真義。那個形容詞是浮顯了,界說了名詞的本義,那不是可有可無的修飾;可以說,不是「全然」, 那就不是聖經中人性「敗壞」的意義;不是「無條件」,那也不是神的揀選的本質;不是「不可抗拒」, 恩典也不算是恩典!

以下的討論會連帶亞米紐斯的思想一併討論,以作出強烈的對比:-
 

(1)    人性全然敗壞:

加爾文主義認定人性的絻對敗壞。這不是指道德上的敗壞,是就對神的反應來說,所以又叫做 「人性全然無能」(Total inability)。加爾文主義相信人的天然本性裡,自然的傾向是拒絕神。 光來到黑暗中,黑暗是拒絕光的;神也說,沒有一個義人,也沒有尋求神的。如果按照人的本性, 究竟有多少人聽了福音會信呢?50%?10%?8%?是多少?聖經說:沒有!這就是人性的絕望所在。

相反地,亞米紐斯主義(Arminianism)說,人沒有全然墮落。人有墮落,但人還有一點點的意願是能夠 歸向神的,那意志仍是自由的(freewill),因此人仍能轉信福音。他們認為,神若要人相信祂,必須 人能夠抉擇(ability to choose)。所以,意志未全然敗壞。否則,人怎能為他的行為負責呢? 亞米紐斯主義並非靠行為稱義,表面上它仍是教導「因信稱義」的,所以不是律法主義。它的關鍵 是意志的抉擇。

加爾文主義認為,人須為罪負上責任(responsibility),但人是無力向善的(inability)。這是聖經中其中 一個表面矛盾(paradox),是不能取消其一的.相反,亞米紐斯高舉理性,不能接受有責任卻無能力, 那是把理性置在聖經之上的結論而已。
 

(2)    無條件的揀選:

加爾文主義教導揀選是沒有基於人的條件的。事實上,人性既敗壞,神要揀選人必須是無條件的揀選, 否則無人能夠得選上。揀選要告訴我們,我們在未信主以前,便已經屬主了!大衛在母胎中已經被神 所認識了!我是誰呢?竟能蒙上選召!神沒有告訴我們為何神不揀選所有人,揀選的原因是神絕對的 主權,是神自由的憐憫,我們只管相信祂,感謝祂,敬拜祂!

然而,亞米紐斯主義倡導,神的揀選是基於人的抉擇。「神揀你因為神預先知道你會信」,這是高舉 人意志的邏輯結果。這種揀選的「預知說」是十分普遍的解釋,並且十分遷就人天然的思想方式。 可以說,亞米紐斯主義是天然人的天然思想方式,但福音,卻在外邦人眼中看為愚拙!
 

(3)    不可抗拒的恩典:

人既然不可能想揀選神,神只有運用祂大能的聖靈作工,呼召人信主。聖靈若展開工作,人不可能 阻止,所以神有得勝的把握。這就是「不可抗拒」的意思。那麼說,聖靈難道會勉強人信主嗎?不會, 但聖靈會連人的意志也改變過來。在信主一刻,人不會感到聖靈在逆他的意思叫他信主,反而, 會頓然大悟,看見信主的合理,不信的愚昧!這就是不可抗拒的意思。再說,人不可望會揀選。所以 揀選神的福份全是聖靈的單方面工作。聖靈叫人有悟性,有信心,有悔改的心,這一切都是聖靈賜 下的; 這還不是「恩典」麼?

 亞米紐斯主義卻說,聖靈不可能勉強人信耶穌,相信是人的決定。神已經成就了一切,把祂的大愛 彰顯出來,無奈人可以拒絕。「耶穌在你的心門外苦苦等待,很想進入你心,開你的心門吧!」這是 亞米紐斯色彩的講論。其實,神從不受制於人的攔阻,耶穌是衝破牆壁進來的,因為人永遠不可能 給祂開門。
 

(4)    聖徒蒙保守:

神會運用祂的大能保守信徒不失腳。人的本性是要偏離神的,但神卻施展大能來保守著,直到永生. 另外,保守的英文Preservenance也可譯作「恒忍」。因此,聖徒的恒忍就是聖徒竭力的工作中,神的 保守,不是說,聖徒能懈懶追求聖潔。

反之,亞米紐斯主義指出,信徒是可能失腳的。人可以抉擇信,也可以抉擇不信,這是神不能干預的。 另外,今日教會所倡導的只是「信徒的保障」(Security of Believers),是一個完全客觀的描寫, 忽略了聖徒主觀的參予。「聖徒的恒忍」包括了聖徒努力的過聖潔生活,但「信徒的保障」不必包含 這部份。我們可能相信離棄主的人仍能到天家,但這不是恒忍的意思。恒忍是神的大能的成果, 叫你到死那天,仍能在救恩裡。
 

(5)    有限的救贖:

有限救贖和無限救贖是神學上爭辯的中心。有限救贖說:耶穌只是為父所揀選的人死。代贖(Substitution) 既然是主基督在十字架上所成就的事,代贖的對象是具體的

亞米紐斯主義卻說,耶穌是為全世界的人而死的。救贖是普世性的(Universal Redemption)。 只要人願意相信,耶穌的死便是為那人了。耶穌完成了救贖,但相信的人是自由的,只有相信的耶穌 的代贖才在他身上發生果效。

加爾文主義認為,救恩的邀請是普世性的,因神願意萬人得救,不願一人沉淪。但那是指邀請(Invitation), 代贖,或說救贖的果效,卻是有限的。耶穌只是救了父所揀選的人。沒有人來到子面前,除非是父 所賜的人,那些人也就是父所揀選的人。(約6:44,65)子只救了父所賜的人。(約17:6,9)若果子所 要救的人比他預期的少了,救恩便不是有效的(effectual)。若果子沒有為特定的人上十字架,代贖的意義 模糊的。但子上十字架,是為他心目中父所揀選的那些人,那裡就已經有你共我的名字!這才是「祂是愛我,為我捨己」的認識。

2023年6月10日 星期六

何謂「新福音派」

 

「福音派」一詞一如「基要派」一樣,從未有正式的定義,傳統上「福音派」是用以形容與天主教對抗及傳講重生得救的道理的新教(Protestants);1990年代的福音派與1940年代及更早期的大為不同,五十年前「福音派」一詞是代表穩立在聖經信仰上的基督教,當時歐美兩地的福音派是基督的精兵。

 

有些人把「福音派」一詞追溯至英國衛斯理及Whitefield的復興運動,有些人追溯至更早期的宗教改革,不過不論何者,我們可見從前的福音派是謹守教義及具有尚武﹝militant﹞的精神,這是舊日的基督派操守。馬丁路德被教皇逐出天主教,衛斯理不准踏入英國聖公會,並非無因;任何熟悉馬丁路德及循道會宗旨的人都會知道這些事情到底因何發生。這些人雖然與浸信會在很多要點上並不彼此完全同意,但卻同樣地以肯定的尚武精神站立在所信的真理上。這些新教的福音派不單為他們在聖經上的信仰立下定義,這些定義更拒絕與錯誤同流和合作,這正是今日的「新福音派」不會去做的。

 

讓我們來看看「循道會宗教事項」(Methodist Articles of Religion)中關於天主教的化體說(Transubstantiation)的批評:『﹝天主教的)化體說,就是說在領聖餐時,餅和杯會變為基督真正的肉和血。但在聖經中並沒有證據證明這教導,違背了聖經簡明的話語、破壞了禮儀(ordinance,聖餐是教會兩個禮儀之一,另一是浸禮-譯者)、和鼓吹迷信。……是以守聖餐在天主教中,沒有按基督的禮儀的吩咐而保留、傳流、高舉及敬拜。』更說:『「望彌撒」是說教士為死人和活人獻上基督,是以得免去痛苦和罪,這是褻瀆上帝的虛構故事,具有危險的欺詐性。』

 

David Otis Fuller這樣說及這些往日靈性上的戰士時:『每一人都擁有同樣火熱的信念:一切真理都是絕對,決不是相對的。對這些人而言,真理不是一塊可變形的軟臘,以適合不同環境的需要或欺詐的目的。二乘二是四,在數學上最高的權威是乘數表,在神學上是聖經。』(D.O. Fuller, preface, Valiant fort he Truth, New York : McGraw-Hill Book Company, 1961, pp.9, 10)

 

浸信會司布真牧師(Charles Haddon Spurgeon)是往日「福音派」的一個好例子;司布真的傳道事業充滿了對真理、聖潔生活、純正福音上的盡忠;即使被人譭謗、誤會、和恨惡,他毫不猶豫揭露錯謬,他脫離浸信聯會(Baptist Union)是因為當中接納假教導,他也不猶豫地與天主教對抗,以下節錄自他的講章:

 

『當天主教在日益擴大時,我們作為看守羊群的護羊犬不可能保持緘默,而其他人卻文雅平滑地舖路,保證道路通暢,使尋找信心的人可以一直無阻地進入天主教設下的地獄中。我們需要John Knox,不要向我提起溫吞拘謹,言語柔和的人,我們需要激烈的Knox,即使他的激烈會把這講壇打碎,但他會激發我們的心,而付諸行動。』

 

司布真一言中的,今日的福音派正為天主教舖路,使人可以安然地踏上地獄之路。

 

在很多例子上,可以看到上一代的福音派竭力的守護著上帝從前一次交付的信心。以往的福音派不怕稱天主教為「那喝飽了聖徒的血的大淫婦」;絕不會與天主教、「妥協派」和任何叛道的「宗教」有交往。

  

近五十年來,有另外一派興起:「新福音派」。一方面當不少基督徒與「現代派」斷然分別出來,並且斷絕與維護「現代派」的教會、機構來往時;另一方面有不少自稱為福音派的信徒卻不同意這「分別為聖」的原則。不久後「福音派」一詞就普遍地用來形容傳講基督寶血的贖罪功效和堅信聖經的信徒。可是現在有自稱為「福音派」的人卻拒絕服從聖經中的部份指引,我們稱他們為「新福音派」。

 

是以今日「福音派」一詞不再是一個代表忠實擁護聖言的名詞,新一代「福音派」崛起,擁有世上一切的榮華,但放棄先人靈性上的火熱,盲目跟隨妥協成性的領袖。今代的福音派,移走往日的地界,又拆下智慧祖先細心定下的藩籬;家傳戶曉的葛培理的正是「新福音派」的代表。

 

「新福音派」一詞由Harold Ockenga所始用,去形容新一代的福音派以舊日的福音派分別開來。往日Ockenga的作為對今日的福音派大有影響力,他是National Association of Evangelicals的創始人,又是Fuller神學院(Fuller Theological Seminary)的創始人之一,曾任此校的主席;世界福音團契(World Evangelical Fellowship)的首任總理,葛培理福音佈道會的總監之一,是「今日基督教」刊物的董事會主席及一度編輯。

 

Ockenga為Dr. Harold Lindsell的著作「為聖經而戰」(The Battle for the Bible)作序時,說到「新福音派」:『在1948年在Pasadam一地的Civic Auditorium舉行的會議致詞中我首次使用「新福音派」這名詞,在重新肯定基要派的神學觀點之時,我的講章要人捨棄基要派神學觀點及社會神學觀點,我這拒絕「分別為聖」和要實行「社會參予」的呼召,得到福音派的衷心支持;這與基要派不同之處是在我們拒絕「與世分別」及決心要與今日其他宗教進行對話,這是福音應用在社會學上、政治上及財經上的新強調。』

 

Ockenga、「新福音派」、以致名氣顯赫的葛培理都決心放棄一個尚武剛強的聖經立場;Ockenga更堅持福音派應放棄「分別為聖」(separation)而代之以「滲透」(infiltration);意思是說他們會仍然逗留在離經背道的宗派及機構當中,並試圖在當中改變它們,而不是與它們分別開來而轉往純正的教會中去事奉上帝。他堅持應與福音派實行對話,而不是勸誡。「新福音派」絕不會公開地以負面的訊息去申斥及警告假教師,反而嘗試與他們對話以改變他們,Ockenga教導福音派要重修他們對世俗的看法,不要嚴格地與世上的邪惡分離,也不要與舊日的基督徒看齊。

 

Ockenga又說當聖經與科學衝突時,福音派應考慮科學可能會正確,他更以宇宙的起源為例。Ockenga認為基督徒不應如往日的分別為聖之士一樣去忽視進化論,他認為科學與聖經可以合一,這些「新福音派」的理論引發後來「神學進化論」此異端。

 

Ockenga又說基督徒應決心與「妥協派」信徒、俗世之士在同一學術層面互相交流,他鼓勵基督徒的領袖在社會學科上、文藝上應如非信徒學者及「現代派」信徒一般,具有同等的教育水平和語文能力;這些建議是要基督教首領用人間的智慧及學識去造就人,而非藉著聖靈的力量和使徒昔日傳揚上帝話語的方法。

 

上帝說:「你們當站在路上察看,訪問古道,那是善道。」但「新福音派」卻要改變舊日的道路。

 

上帝說:「不要挪移昔日你先祖定下的地界。」但「新福音派」卻把他們逐一移走。

 

上帝說:「那暗昧無益的事,不要與人同行,倒要責備行這事的人。」但「新福音派」卻辯稱這同行是必須的。

 

上帝說:「一點麵酵能使全團都發起來。」但「新福音派」他們可以改造那已發酵的餅。

 

上帝說:「你們不要自欺;濫交是敗壞善行。」但「新福音派」相信與不義相交可以改善惡劣行為。

 

上帝說:「我抵擋那驕傲並恩待那謙卑的。」但「新福音派」認為去拯救世界的方法是與他們在同一驕傲的學術領域上會面,以學位應付學位。

 

不幸地,這種新思想的效果十分驚人,在短短五十年內福音派完全失去往日的純正、有力、和榮耀的面目。其實「新福音派」是瞎眼的、是裸露的,但自己對此卻一無所知。「新福音派」沾沾自喜,因為得到世界及離經叛道者的接納,又擁有大量物質財富、衛星通訊設備、滿佈全球的電視臺、廣播站網絡、大型的印刷機構及舉行不斷的大型會議。

 

上帝的命令是要人去與錯謬及假教師分別開來,上帝要屬祂的人「要為從前一次交付聖徒的道竭力的爭辯」,當舊日的福音派被人拒絕時,人便失去從上帝而來的力量及祝福,一如參孫違反拿細耳人的願的後果一樣。

 

即使福音派中的關鍵人物也注意到他們當中的靈性沒落。曾任「今日基督教」﹝Christianity Today﹞編輯Harold Lindsell在1969年4月舉行的第二十七屆National Association of Evangelicals (N.A.E.)年會上這樣說:『福音派基督教在今日大受靈性上的損害:自得、充裕、自滿,使我們缺乏靈性的動力。』(D.A. Waite, What’s Wrong with the N.A.E. 1969?)

 

其後在1985年Lindsell又為同一問題作更大力的宣稱:「今日的福音派處在一個紊亂的憂傷狀況……,十分明顯地福音派在今日變得更廣闊、更膚淺,且每況愈下。福音派的兒女正不斷地放棄他們先祖所擁有的信心。」(Christian News, 12月1985)

 

1970年NAE華盛頓行政區舉行的年會上,Francis Schaeffer以「福音派的分水界」為題作演講,說到聖經是完全由神默示。他說:「福音派人數日益增多有何用處呢,當龐大數目自稱為福音派的人不再持守福音派之所以為福音派的原因時。」(D.A. Waite, What’s Wrong with the N.A.E. 1976?)

 

但福音派沒有理會此類警告。

 

「新福音派」的思想為不少著名的基督徒領袖所採用,例如:Billy Graham, Bill Bright, Harold Lindsell, John R.W. Stott, Luis Palau, E.V. Hill, Leighton Ford, Charles Stanley, Bill Hybels, Warren Wiersbe, Chuck Colson, Donald McGavran, Tony Campolo, Arthur Glasser, D. James Kennedy, David Hocking, Charles Swindoll等人;又藉著刊物如「今日基督教」和「慕迪月刊」和其他的印刷機構如InterVarsity Press, Zondervan, Tyndale House Publishers, Moody Press, 和Thomas Nelson等傳播開去,這不過是一些例子,「新福音派」的思想已廣傳世界各地;除了印刷品帶來有力的影響外,同類的妥協性神學教導也由神學院和基督教機構散播開來,例如:Fuller Theological Seminary, Moody Bible Institute, Wheaton College, BIOLA, the Lausanne Conference  for World Evangelism(LCWE), the National Association of Evangelicals, the World Evangelical Fellowship, National Religious Broadcasters, Radio Bible Class, Youth for Christ, Back to the Bible, Campus Crusade for Christ, InterVarsity Christian Fellowship, World Vision, Operation Mobilization和Billy Graham Evangelistic Association。有無數的會議以推廣「新福音派」的思想為目的,其中兩個最大型的是Amsterdam'83及Amsterdam'86,由葛培理佈道會贊助,吸引了成千上萬的傳道人從世界各地來參加。在這些人及機構的重大影響下,新福音主義的思想便席捲全球了。現在,我們可以沒有誇大地說,差不多自稱為福音派的都是新福音派;它們可以說是同義詞。以前的福音派,除了極少數之外,不是與基要派聯盟,就是接受了新福音派的思想。


五旬宗神學之起源及傳播

 

    五旬宗的思想,可以上溯到190111日,伯特利聖經學院(Bethel Bible College, Topeka, Kansas)的學生奧斯曼小姐(Miss Agnes Ozman),經院長巴翰(Chales Fox Parham, 1873~1929)按手在她身上,祈求上帝賜給她聖靈的能力,她就說起方言來;從此五旬宗的人就視說方言為靈洗最重要的印記。他們認為透過方言,基督徒就能深刻地經歷上帝,活潑的敬拜,得聖靈的恩賜,特別是醫治、見證和事奉的能力。

 

    短短幾年間,五旬宗的思想就傳遍整個美國,其中洛杉磯的艾蘇薩街使徒信心會(Azusa Street Apostolic Faith Mission)的影響力尤大;然後很快又傳到歐洲,對那些受威爾斯及其他地方大復興浪潮所影響的人,立刻接受了這思想。於是五旬宗在北歐建立起鞏固的基地,跟著便傳到世界各地了。

 

    20世紀上半段,五旬宗思想在福音派圈子內引起相當激烈之爭辯,對於關乎作為重生後第二經驗的靈洗,以及今天是否仍有超自然的聖靈恩賜,特別是說方言和神醫的恩賜,尤有爭議。

 

    雖然五旬宗運動是源自聖潔運動,可是聖潔運動的領袖大多數都不肯接納它;但也有一些接觸過受艾蘇薩街差會的人而支持它。

 


教會應發展屬靈的領導的能力與風格

   作者: 莊孝盛牧師

 

   引自: http://tektungchurch.blogspot.com/2006/08/blog-post.html

 

   提前3:1「人若想要得監督的職分,就是羨慕善工。」這話是可信的。

馬太7:17好樹結好果子;壞樹結壞果子。

 

優質的屬靈團隊是教會復興的重要動力。學習「做神的好管家,以神的方式來領導教會」,是牧師與長執重要的屬靈功課。

 

當我們談到教會更新與增長的目標時,「屬靈的領導」是一個不可或缺的策略與功課。隨著社會與時代領導風格的變遷,「領導的方式與能力」更是深深的影響著台灣的教會。

 

昔日民風的保守,領導風格偏向威權;然而今日個人主義興盛,領導風格多採取民主自由的方式。「教會的領導權柄」深深的受到衝擊,牧者與教會領導團隊的關係也 深受搖動。老一輩的長老「尊重、順服牧者」的特質已經逐漸失落,取而代之的是「類似董事會式」的長執會,監督批判的氣氛濃過於尊重與信任。事實上,長老教 會的神學自始至終主張「避免建立一個威權式(以人為中心)的屬靈領導」;但是基督的教會也不應該因此失去對神的敬虔、對真理的謙卑與順服的精神。基督徒應 該學習在真理與基督裏,相互順服、同心合一。維護教會應有的屬靈權炳,在信仰的團體中有其必要性。

此時此刻應該是教會核心同工(牧者、長執與團契幹部),重新省思「屬靈領導的真諦」,讓教會的領導權柄返璞歸真,回歸聖經的精神。建立合乎神的心意的教會,並以善牧的精神扮演好管家的職分。

 

當我們談到教會的屬靈領導時,通常我們會將焦點放在牧者(牧師)的身上。的確牧者的屬靈領導深深的影響著教會,但是同時我們也應該重視長執的角色與責任。長 老教會的管理制度是以小會治理教會,小會由「牧師(教育與聖言聖禮的長老)」與「治會的長老」共同組成。其傳是統延續「舊約中摩西與選立的長老」的傳統與 「新約初代教會使徒治會」的傳統。牧師與長老是一體的,如同左右手彼此需要。

 

身為教會的屬靈領導團隊,我們應該堅持正確的自我角色扮演,建立良性的肢體關係。不以任何人取代上帝或耶穌基督,建立「基督是主」的教會,建立以基督為中心的領導團隊。

 

為著屬靈團隊的強健,在此建議被揀選為基督教會的牧者與長執:深入聖經的教導,學習正確的屬靈領導方式,培養優質的領導風格。讓我們省思「好的屬靈領袖」應 有的特質是什麼?是否應關乎:憐憫與恩慈、誠信、以身做則、體貼、說到做到、善於傾聽、有責任感、尊重別人、不吝鼓勵、樂觀熱忱、感恩喜樂…。

 

其次,讓我們盡力避免讓世俗的領導風格扭曲了聖經的教導。身為牧者與長執應該,盡心盡性的維護教會。讓基督真正的掌管教會,允許聖經不打折扣的在教會中被宣講,讓教會成為純正真實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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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篇文章是本於加爾文神學之教會管理的文章,在今日講求靈恩與個人主義的時代,對於教會之治理的教導之忽略,此文章值得我們細細去讀,尤其是在教會任職之同工當思考如何「讓教會成為純正真實教會」。

2023年6月9日 星期五

改革宗神學近代的發展

 

  改革宗神學在十九世紀的美國再度復興起來,由賀智(C. Hodge)、其子阿基波特.賀智(A. A. Hodge, 1823~86),和華菲德(B. B. Warfield)帶領的普林斯頓神學(Princeton Theology)名重一時。

  在荷蘭,該柏爾(A. Kuyper)和赫曼.巴文克(H. Bavinck)亦深具影響力。該柏爾把他的神學帶進公眾的生活,他開辦一間大學、一份日報,和一個政黨,最後還做了首相。 

  在反對自由主義中,巴特的改革宗神學差不多見於《教會教義學》的每一頁;他徹底反對人本主義,擁抱以基督為中心的思想。不過他從未能完全擺脫存在主義(Existentialism),尤其是他的《羅馬書註釋》(Romans),故此頗有一種改革宗神學與新康德主義妥協的意味。

   到了二十世紀,改革宗神學主要的發言人有杜爾維(H. Dooyeweerd),和嘗試把神學和現代物理學結合的多倫斯(T. F. Torrance)。此外,改革宗神學頗能顯出一種自我反省及更新的力量,這對將來很重要;如華菲德所說,基督教的將來與改革宗是脫不了關係的。

  這種貫徹的以上帝為中心論、全備的世界觀,以及以基督居首位的思想,實足以顯出改革宗神學對福音作過一番透徹的神學思考;它服膺「信心尋找了解」〔'faith seeking understanding'〕,和努力整合創造論和救贖論,這都是將來基督教不能避免的課題。事實上,每當教會獻上禱告,其中就有改革宗神學的思想在內,縱使教會的神學與實際行動有時會否定它的影響。

五旬宗的發展

 

    由於五旬宗運動相信聖靈會直接與人說話,讓他們得著神蹟奇事的恩賜,結果,五旬宗教會非常容易被本色化。亞洲的五旬宗在信仰和習慣上比歐美的五旬宗更為多樣化。

  五旬宗的教會最先被稱為“五旬節聖潔教會”(Pentecostal Holiness Church)。五旬節教會出現後差不多十年,另一個復興的靈恩運動出現。結果,一系列新的五旬宗教會出現在美國,包括“神召會教會”(The Assemblies of God。這是美國最大的五旬宗教會,在1914年成立。在1990年有2,400萬會友,當中三分之一在巴西,美國約二百萬人)、“在基督裡神的教會”(The Church of God in Christ,這是美國最大的黑人教會,在1994年有650萬會友)、“神的教會”(The Church of God)、“四方福音會”(The Foursquare Church)等等。

     五旬宗可算是發展得最快的宣教運動。例如在拉丁美洲,五旬宗是最大的非天主教的宗教團体,每天有8,000人離開天主教會而轉入五旬宗教會。根據1996年《國際宣教研究公報》(International Bulletin of Missionary Research)的資料,五旬宗信徒約有4億7千九百萬之多(佔全球基督徒四分之一)。拉丁美洲、非洲及東亞(特別是中國和南韓),五旬宗的教會越來越普及。根據巴拉特(Barrett)在1988年的分析,五旬宗的信徒大多分佈於第三世界、大部分過著貧窮的生活、以女性居多、住在城市過於鄉村。

     在發展初期,五旬宗強調如果信徒要事奉(甚至得救),必需先有靈洗的經歷。其理據是:耶穌的門徒在五旬節前全都重生了,但卻未領受靈洗。因此,他們都未曾得著能力、也未曾被聖靈充滿,也沒有充足的靈力為主作有力的見証和行出神蹟奇事。然而,他們在五旬節經歷靈洗後,便如脫胎換骨般,滿有能力地說方言、趕鬼、傳福音、以神蹟醫病。基於以上的理解,五旬宗認為所有信徒必需追求靈洗,並且以說方言是得著靈洗的記號。

     然而,今天的五旬宗較少強調說方言是靈洗的最主要記號,其它恩賜亦可以說明人曾經有靈洗的經驗。事實上,有些古典五旬宗教會開始懷疑五旬宗認為信徒得救後必須領受靈洗,也有些質疑說方言是靈洗的記號。

     最近二、三十年,五旬宗運動吸引很多中產階級、甚至一些富裕的信徒。據1988年的統計,趙鏞基在南韓首爾的純福音中央教會,有720,000會眾。新加坡三一基督徒中心、及南韓和印度的很多超大教會都反映了這事實。另外,據1985年的統計,五旬宗有75%的信徒是非白人,分佈在西方國家以外,他們歸信五旬宗是藉著本土人士引致的,並沒有西方宣教士的幫助。從量的角度來說,今日五旬宗分佈最廣的並不在歐美,乃是在第三世界,特別是在拉丁美洲和非洲國家極速增長。

     二次世界大戰後,五旬宗傾向與基督教福音派和其他基督教團体有更多互動的溝通,很多五旬宗教會甚至看待自己是福音派的成員,但仍有很多五旬宗懼怕對話會使本身所強調的特色被減弱。

     19世紀末和20世紀初20年,屬自由派的基督教在美國知識界中快速發展。五旬宗雖然產生在這趨勢中,但大多數五旬宗教會卻反對自由派的神學,仍屬於基要派信仰。他們傾向看重屬靈經驗過於神學知識上的學習,熱心傳揚福音,相信所有人處於靈界的屬靈爭戰之中,並非常強調從聖靈而來的宗教經驗(特別是趕鬼、醫病、擊破病魔、說方言等神蹟奇事的 經驗和恩賜)。大部分五旬宗相信三一神、人的罪性、聖經的權威等等。在末世論方面,大多數五旬宗的教會都接納達祕(John Nelson Darby)和司可福(Cyrus Ingerson Scofield)的時代論末世見解,對末世來臨有迫切的期待。

五旬宗的出現

     古典五旬宗運動(Classical Pentecostal Movement)在19世紀的聖潔運動、福音醫治運動,及福音派中前千禧年派對主再來的熱切期盼風氣中漸漸孕育。這運動正式起源於20世紀初期北美很多復興的聚會,特徵是認為說方言(即聖靈透過某人說出他以前所不懂的言語或聲音)是領受靈洗的記號。其中最廣為人知的是在堪州一間很小的聖經學院──伯特利聖經學院(Bethel Bible College, Topeka, Kansas),院長帕含(Charles Fox Parham,1873-1929)教導學生,凡信主和願意追求完全成聖的人必須領受靈洗,凡領受的人會在語言上蒙裝備,以致在這“末後的日子”能夠把福音廣傳世界(參見《徒》2:4、17)。同學們也一致認同聖經教導,人必需在悔改重生後,追求靈洗,而說方言是証明人已領受靈洗的符號(sign)。

     1901 年1月1日,學生奧斯曼小姐(Miss Agnes Ozman)要求帕含為她按手,祈求上帝讓她領受靈洗;院長為她按手後,她隨即說方言,並宣稱開始深刻地經歷上帝,隨即其他同學也開始說方言,這就是今天五旬宗運動的開始。在短短幾年間,五旬宗的思想傳遍整個美國、北歐和其它國家,其中最為關鍵的事件,發生在1906年洛杉磯的阿蘇撒街使徒信心福音會 (Azusa Street Apostolic Faith Gospel Mission)舉行的宣教大會。這大會對很多五旬宗教會的發源和發展有極深遠的影響。

     福音會原屬衛理公會,有一位獨眼的黑人聖潔運動的 講員撒摩爾(William J. Seymour)是帕含在德州侯斯頓神學院的學生。他在這教堂為大群窮人和被壓迫的人(即美國的黑人和墨西哥人)舉行聚會,宣講靈洗,並呼召人在末世來臨 前趕緊地傳揚福音。聚會中聖靈降臨在會眾當中,並彰顯出不同形式的神蹟奇事(例如說方言、被聖靈擊倒等)。這復興聚會維持了三年之久,數以百計來自北美、 歐洲、澳洲及南非等國家的信徒都來到這地方參加聚會。其中很多人經歷說方言等等其它靈洗的經驗,並宣稱靈洗的經驗將會在這新時代於不同的國家不斷彰顯出來。

     這一大群經歷靈洗的信徒,認為靈洗和說方言有著密切關係,並把領受靈洗的經驗帶回自己所屬的教會,形成第一波運動的主要動力,遂在1906至1908並發展成一個新的宗派,稱為“五旬宗”(Pentecostalism)。五旬宗在這段期間差派無數的宣教士到非洲、中東、英屬印度、東南亞、中國、日本及韓國宣揚靈恩更新的信仰。

     五旬宗運動在發展初期特別吸引世界各地社會上邊緣化的人群,並且發展非常迅速。五旬宗的宣教士在1907年把這運動傳到印度,其實早在1906年夏天藉著衛理會前任宣教士亞伯蘭(Minnie F. Abrams)在印度的基督教宣教區域中,已推動和發生類似美國阿蘇撒街的復興現象。五旬宗在1907年已經傳到香港的教會,在1910年伸延至上海的教會,在1917年極具本色化五旬宗教會在北京被建立,這教會稱為真耶穌教會。在1920年代真耶穌教會在台灣被建立,並差派大量宣教士到亞洲地區傳揚五旬 宗信仰。

     由於五旬宗的崇拜聚會經常出現一大群人同時說方言,場面非常“熱鬧”。此模式與主流教會截然不同,因而受到世界各地主流教會的排斥。事實上,在起初幾十年的發展中,五旬宗與主流教會並沒有太多的對話,並且受到主流教會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