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俗主義(secularism)是人類宣稱由傳統性對上帝的信仰和信仰行為中得著釋放的一種獨特信念。基督教的世俗主義是在面對神聖和聖品信念時的一種抉擇。一般來說它採取了兩種形態:首先它會以無宗教(Religionless)的形式出現,這種形式甚受那些未能接受基督徒終極性和那些未能完全交付基督者的歡迎;此外,它也以另一種形式出現,就是盡力將上帝的外在性予以純內在化,將上帝的聖別性(wholly otherness)予以俗化,也就是將上帝人性化。在這樣的理念架構下,世俗主義自稱對真理效忠,也認為只有他們才能真正的對上帝忠實(honest to God)。在這種的信仰告白中,所有傳統的基督教信仰便成了一束枯燥無味的教規,這樣所有的傳統意識也都成了沒有特殊意義,可以隨時拋棄的信仰。
對
某些神學家來說,世俗主義是宗教進展不可避免,是必然的進展結果。他們認為過去基督徒曾是被捆綁者,被宗教困囿了長久的年日。現在我們成熟了,此時正是我
們宣稱自由成年的時刻。我們是可以隨時行使我們的自由,也不再受任何事物的轄制;就算是那位無從認知的上帝也都不能再控制我們了。一個簡單的思想會自然認
為,世俗主義是健全理性的表現,因它似乎並肯定了我們的誠實和優質的信心(good faith),是一個成熟信徒對上帝存在命題要求的正確回應,更是人理性對傳統信仰捆鎖的自由宣言。
然而,世俗主義真的給了我們它所應許的釋放嗎?它真的給了我們自由嗎?或是它是以表面的現象來攏絡我們。我想這些問題都是值得我們再思和反省。所以我們應從世俗主義所面對的實況來看自由的實意,我們真的如世俗主義所說的是受捆者,或是我們本來就是自由的人。
從字源學來說,所謂世俗(Secular)就是世界化(worldly)。
說的透徹一點,世俗化就是不聖品化、不歸屬教會或不歸屬宗教。對世俗主義者而言,基督徒是被困囿於教會裡的人,也是被困囿於傳統宗教和傳統信念中的人。他
們堅持世俗主義就是釋放這些被囚者的力量。然而基督徒真的是被囚在教會中嗎?或是基督徒是主動的將世界關閉在教會之外?到底誰是被囚者,誰是被棄者?
作為基督的隨從,基督徒宣稱他是從世界中被召了出來,又被遣回世界中的人。其實,在基督為大祭司的禱文中(約十七章)我們看到了基督對世俗主義的答覆。教會神聖群體中小部份成員對現狀的不滿絕對不能代表那群體的一每個 人。
世俗主義應承認人在上帝面前不能逃避的對晤,人絕對無法拋棄人與上帝的關係。當一個人將自己委身於世界面前而宣稱不屬於上帝時,他即刻會發現自己是悲慘的
落在沒有自由和盼望的困境中。因為他是放棄了恩慈國度子民的身份,而成了世界暴君的的臣民;他離棄了活水的泉源為自己鑿出了破裂不能存水的池子(耶 2:13);也正如以色列一樣的,當他們不願作上帝的子民時,他們就成了外邦的奴隸。
基督徒認定上帝是超越萬事的主。在這種的信仰委身中,我們可以很肯定的說,人可以放棄宗教儀式,甚至基督教虔敬的宗教性和教會的規條,但人絕不能逃避上帝的面。正如詩人所說:我往那裡去躲避你的靈?我往那裡逃、躲避你的面(詩139:7)?從來沒有人能將上帝拒絕於他的生命之外。
正如一位不滿家庭會談而氣沖沖出走,又將門重重的甩上的人,當門關緊的 剎
那間,他突然發現他不是站在門外,而是將自己封閉在黑暗沒有門窗的儲物斗室中。這正是世俗主義者的寫照,當他不滿教會的倫理規則,不滿教會的宗教性關切,
更不滿教會傳統和對行為的苛求,又認定這些都是令人窒息的環境時,他竟從教會和上帝的面光中走了出去。那一天他會發現他並不是找到一塊寬闊之地,而是步入
了自我的斗室和世態最黑暗的角落,因為他們拒絕了世界的光。
對那些跟隨上帝的人,耶穌曾應許說,他們必不在黑暗裡走,必要得著生命的光(約8:12)。
其實世俗主義是不必要的無謂,因我們的恩主從未讓我們困於斗室之中,祂乃是釋放了我們,並將真自由給了我們,使我們躺臥在青草地上,安歇於溪水邊。我們也
因此享受上帝創造的美、善而不落在世俗的網羅裡。基督徒絕不是傻子,因為我們絕不會放棄真自由而去換取世俗主義那被困囿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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