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1月7日 星期四

人人都有敗壞本性(2)--從常理證明

     世上有三種事實,須加檢討,(1)普天之下,每一個人心裡面,都有罪惡的氣質與傾向,在實際生活的表現上,都有犯罪的行為。(2)世人作惡的傾向,乃佔壓倒的優勢,須時時加以防範教導,引其行善;但作惡卻無須學習,因為「習慣行惡」,生而知之。(3)每一個人到了有道德意義之時,他們的意志,卻每易落入試探,違犯上帝的律法。
      人 類根本的自私自利,從孩童時期就表現出來,此乃人類本性自然而然的作為。而謙讓的美德卻很難教兒童發展。倘使不能甘心樂意彼此尊重各人的地位與權利,就不 會有真正的禮讓之風。一般兒童,大都不顧他人,只求稱他自己的心。倘使母親問孩子︰「為什麼你不作好事,專作壞事呢?」孩子答她說︰「因為作壞事百作不 厭;做好事,則非常吃力。」桃樹必然結桃子,不是蘋果;荊棘必然生荊棘,不會有葡萄;所以人類的後裔,亦必有邪惡的本性。此乃人都知道的道理,共認的事 實。
       上帝的震怒常在不信的人身上。羅馬書八章一至八節說︰「體貼肉體的,就是死;體貼聖靈的,乃是生命、平安。原來體貼肉體的,就是與上帝為仇;因為不服上帝的律法,也是不能服。而且屬肉體的人不能得上帝的喜歡。」費曉氏(G.F.Fisher)說︰「柏拉圖,蒲魯泰(Plutarch)與西塞祿(Cicero)都不領悟人類的意志和人類的墮落與敗壞,故不能自救。許多道德主義者為什麼墮落,變成惡毒憤恨,怨天尤人,其根本原因乃是在不知人類罪惡的本性。」
       當 我們察看普世人類道德的現象,進而尋求人類普遍的,天生的,完全不可抗拒的敵對上帝,違犯上帝律法的原因,其唯一對此問題的答案,乃為︰人類共同的本性乃 是敗壞的。易言之,世人的意志,乃已離棄上帝,而以求自我的滿足為至高的目的。這種基本的不自覺的意志的傾向,乃為罪行的根源,而其本性乃就是罪,普世人 類乃都與此罪有分。
 
一、西方人士之見
       世 界上的大思想家,乃都異口同聲,共證此說之確當,此乃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希臘大哲學家亞理斯多德說,從道德的本性來看,人類乃都好像站在斜坡之上,他的 意欲與熱情乃是下降的;他雖有意向上,卻苦本性難改,力不從心,徒託空想。當理勝於情,他就走上一步;但是倘使情勝於理,他又下降。從無一人能夠登峰超 極,到達頂峰。人類雖有對善的確信,而且乃有行善的決心,但事實上乃是一直反其道而行,「知行不能合一」。這乃是一個謎,亞理斯多德乃百思不得其解。
       亞 理斯多德為什麼百思不得其解呢?他又說︰「很顯然的,因在理性之外,另有一種天生的本質,和理智竭力抗衡。還有人的心靈也在理性之旁與其相剋制。」其實亞 氏問題的答案,乃在羅馬書七章二十二節,使徒保羅的話︰「我覺得肢體中另有個律和我心中的律交戰,把我擄去,叫我附從那肢體中犯罪的律。」可惜亞氏不知其 中的原因,所以他不但不得其解,且又沒有解救之方。只有上帝的啟示,不但能解釋其中的因由,又複能指示得救的真道。
       伍德基氏(Wuttke)在其所著《基督教倫理學》中說,亞理斯多德所以百思不得其解,乃因其僅知邪惡對個人的影響,而不知其還有連帶的關係,它乃是在自我繁殖的。道德日趨墮落的整個人類裡面。人性乃江河日下,唯有藉著上帝的「神性因由」(Divine  Causality)始能否極泰來。
       柏拉圖把世界人類本性的敗壞,罪惡的普遍,比作「瞎眼多頭的野獸,裡面乃充滿了邪惡﹗」他斥責那些主張「人性本善」的人說,倘使他們是對的,就當把他從小就關閉起來,免得他們玷染墮落,俾能成為聖潔。他意所指,乃可證人性之敗壞,罪惡的普遍性。
孟諾氏(Menno)說︰「敗壞的來因,乃是在我們的祖先,所以我們都習慣行惡,無法放棄,而我們的習性,乃都有瑕疵。」
       巴斯噶(Blaise  Pascal) 說︰「我們乃生而不義,每一個人都專為他自己;而各自為謀,自私自利,此乃是天下紛爭禍亂之源。」此與孟子,所見略同。大家在「四書」裡都讀到「孟子見梁 惠王,王曰︰叟不遠千里而來,亦將有以利吾國乎?孟子對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義而已矣。王曰,何以利吾國;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士庶人曰,何以利吾 身。上下交征利,而國危矣﹗萬乘之國,弒其君者,必千乘之家;千乘之國,弒其君者,必百乘之家。萬取千焉,千取百焉,不為不多矣。苟為後義而先利,不奪不 饜。未有仁而遺其親者也,未有義而後其君者也。王亦曰,仁義而已矣,何必曰利。」
       康德說︰「世人乃有兩種性能,住在他裡面,一善一惡,而人類本性,乃壞到極處;兩者在裡面相爭,要想控制人類。」黑格爾雖是一個泛神論者,但是他卻相信「原罪」,並謂此乃人類之本性──又為每一個人的本原。
       英 國著名文學家莎士比亞說︰「世人都是偏離正道;在我們被咒詛的本性裡面,沒有一樣是公正的,而是傾向罪惡的。」他又說︰「我們都在自己裡面,我們是何等的 軟弱愚昧﹗我們簡直是自己的叛徒,自作自受,自取滅亡﹗」「我們的本性,是愛追求,卻似老鼠一樣,掠奪食物;橫衝直撞,吃了毒水,『飲鴆止渴』,毒發身亡 ﹗」「美德不能強加灌注,『把舊皮袋裝新酒』(馬太福音九章十七節,主耶穌說︰「沒有人把新酒裝在舊皮袋裡;若是這樣,皮袋就裂開,酒漏出來,連皮袋也壞 了」)而應慢慢品嚐其味,才能領略曉悟。」「每人的性情,不是靠勢力,不是靠才能而生,而乃靠特殊的恩典。」莎士比亞又說︰「人若以為他和始祖亞當遺傳的 關係,並不使其自覺有罪,把他和始祖的遺傳關係完全消除,敢大膽對上帝說,我沒有罪﹗這乃自欺﹗」神學家史屈朗(A.H.Strong)說︰「假使有人以為相信人類的墮落需要超凡的拯救,是不合理的思想,因此妄以為莎士比亞沒有知道人類的本性,實乃自證其謬妄。」
       柯立祺氏(S.T.Coleridge)說︰「基督教基本的道理,一言以蔽之,乃為──我是一個墮落的罪人……在我意志裡面有一個邪惡的根源,此乃在我有自覺與任何作為以前,早已存在;我生來就是一個可怒之子。這個可怕的奧秘,我不想知道它,甚至以為這乃是不可能的;但我卻知道這乃確是有的。……而且凡是真實的,必是可能的。」範郎端齊(Van  Oosterzee)說︰「雨水和陽光,固能使雜草生長得更快;但是倘使沒有草的種子先在地土裡面,乃是無從生長的。同理,不良的教育與風俗習慣,也不會種植人類的罪惡。」時人以罪惡歸咎於教育與社會,實非確論。譚尼生(Tennyson)說︰「他發現在他血液裡面,乃有一種卑劣邪惡的品質,在和良善鬥爭,我對於這個不可思議的,神奇的戰爭,簡直無能為力。」丹恩氏(Taine)說︰「在我們每一人裡面,乃藏有野人、盜匪、瘋子,或則安靜無事,或則上了手銬,但仍都是常常活在我們自己心靈的深處。」英國著名詩人勃朗寧(Robert Browning)常在他的詩裡面傳講「原罪」以及「人心敗壞」的道理。
       英國賓州大法官湯柏生(Thompson)說︰「倘使曾經做過律師的人起來傳福音,他必更能傳講人性敗壞的道理。因為人類完全墮落敗壞的道理,乃最能解釋為什麼虛偽、欺詐、陰謀、淫蕩、謀殺……各種罪行會在世界如此猖獗的原因。一切教育、訓導、敦品、修養,種種方法,都不能克服心裡邪惡的傾向,因為罪惡,根深蒂固,已經佔有了我們人性每一部的質素。」這乃可見「人心比萬物都詭詐,壞到極處」(耶一七9),亦可證明人類罪惡的普遍性。
       以上乃是從西方人士的話,證明世人都有敗壞的本性,現在再從我國先哲的話,加以證明。益見人性敗壞,乃是地不分中外,時無論古今,並非「人心不古」,實乃「自古已然,於今益烈」,益可證人類罪惡的普遍性。
 
二、我國先哲之言
       我國的荀子說︰「今人之心,生而好利焉,順是,故爭奪起而辭讓亡焉。生而有疾惡焉,順是,故賤賊生而忠信亡焉。……是故必有師法之化,禮義之道,然後出於辭讓,合於文理,而歸於治。用是觀之,則人之性惡明矣,其善者偽也」。「故拘木必待隱木括熏矯然後直;純金必待襲厲然後利。今人之性惡,必待師法然後正,得禮義然後治……故隱括之生,為枸也;繩墨之起,為不直也,立君上,明理義,為性惡也。」因為人類本性之敗壞──即 荀子所謂「性惡」,故需刑政理法,此乃所以防微杜漸,使人不致為非作惡;「以矯飾人之性情而正之,以擾化人之性情而導之」。可證孟子之說,以為「人性之 善,猶水之就下;人無不善,水無有不下」之說,乃和人性敗壞的事實,不能符合。故孟子之說,不能成立;且正相反,人性之惡,正「猶水之就下」。
       即就孔孟之道而論,「性善」之說,亦有自相矛盾之處。這非著者的苛論,乃為他們自己所承認。例如,《大學》開宗明義說,「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 止於至善。」可見人性未必盡善,尚須照大學之道,做一番明德的工夫,方能止於至善。再就「有教無類」(《論語》,衛靈公),及「人皆可為堯舜」,「性相近 也,習相遠也」(《論語》,陽貨)。諸說而論,則僅指人性藉著教化,可能使其為善,成為聖賢,但未必為善。更就「禮運大同篇」而說,「人藏其性,不可測 度,惡在其心,不見其色;欲一以窮其心,舍禮又何由哉?」則尤可見人心乃有惡,故須用禮,以去其惡。此與「人之初,性本善」之說,乃自相矛盾﹗
       所 謂「性善」之說,乃由孟子倡導,以其善辯,故奉為正宗。而其性善之說,亦佔優勢。但孟子性善之說,論據未必充實;即就他們儒家自己的經典而言,亦無有力根 據。試觀《大學》第六章說,「小人閒居為不善,無所不至,見君子而後厭然,擒其不善,而著其善。」朱子注雲,「此乃言小人陰為不善,而陽欲掩之,並非不知 善之當為,惡之當去,但不能實用其力,以至此耳。」此正可推翻孟子之說,人性之善,並非「如水之就下」。複可證聖經真理,「沒有行善的,連一個也沒有。」 「因為世人都犯了罪,虧缺了上帝的榮耀」;「肉體之中,沒有良善;因為立志為善由得我,只是行出來由不得我。故此,我所願意的善,我反不作;我所不願意的 惡,我倒去作。……我真是苦阿﹗誰能救我脫離這取死的身體呢?」(羅三1223,七181924
       數千年來,儒家有一個最大的難題,就是「知行不能合一」。甚至有一位極力反對基督聖道,認為「一個真正的中國人就不應做基督徒」的儒家學者,也不能不承認,聖賢人格,……無 論升到任何境地,其所體現的,畢竟不可能是天道或上帝的整全,畢竟只是部分,這就是所謂「聖人的悲劇」﹗此乃可證人之敗壞,以致「行善毫無能力」。甚至孔 子雖被國人尊為至聖先師,萬世師表,上至聖君賢相,下至販夫走卒,都加崇仰;殊不知他仍苦力不從心,不能行善,且要犯罪,所以他仰天嘆息,呼叫說︰「獲罪 於天,無所禱也﹗」又說︰「聞義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憂也﹗」是益可證「人心已壞到極處」(耶一七9)。「習慣行惡的,……不能行善」(耶一三23);「肉體之中,沒有良善。」(羅七18)易言之,「樹好,果子也好;樹壞,果子也壞。」(太一二33)從主耶穌的教訓,就可知普世人類,甚至被尊為「至聖先師,萬世師表」的孔子,也要慨嘆「獲罪於天」,當可以證明人類罪惡的普遍性。誠如聖經所云︰「因為世人都犯了罪,虧缺了上帝的榮耀。」(羅三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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